目前已經知道的詞語有“見你”,“切開心髒”,“壞掉的肉”。
雖然聽上去沒有什麼太大的聯係,但是單獨看每個詞語都令人毛骨悚然。
畢竟能從這些古怪的詞語延展出去的都是些可怕的事物。
淩莎莎看了看其他還在沉默觀望的人。
薯片少女懷裏的薯片早就不見了,她此刻被女人的慘狀嚇得臉色蒼白,幾乎快要吐出來了。
根本沒有心情去研究這些解密什麼的,但她還是對著淩莎莎,閉著眼睛說出了自己桌底下的字幕:“我那下麵隻有一個詞語就是death,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完成,很多吃的沒有吃過,還沒有開始找工作,還沒有畢業,還有很多景點沒有去……”
說著說著,她的淚水再一次止不住了。
薯片少女說的語無倫次,被嚇得不輕的她顯然已經是認為大家都會葬身在這裏了,已經放棄掙紮了。
“連生命都擺爛的人就不配得到生命。”鉚釘外套的女人說話一向尖酸刻薄,她那頭大紅色頭發張揚且明亮,對剛剛發生過的事情並無多少不適應,反倒是對薯片少女的話感到厭惡,隨即皺眉反駁。
“雖然我確實不太喜歡你,但我還是會把我所說的告訴你。”她說話的聲音爽朗而又大聲,她扭頭看著淩莎莎,很幹脆的說,“我桌底下寫的是my bones,我的骨頭。”
見到有越來越多的人紛紛開口說出桌底下刻著的熒光字跡,剩餘的人也最終坐不住了,紛紛說了自己看到的詞。
“我的寫著的是j,a,r,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個腐爛了半張臉的男人囁嚅著說道,也沒想到讀書期間的英語知識還會以這樣的形式出現。
“這三個單詞連起來是罐頭的意思。”薯片少女立刻回答道。
見到大家都轉過頭來看她,她立馬解釋道:“我是英語專業畢業的,翻譯這方麵我比較在行。所以一聽到單詞,腦子裏大概就能反應過來詞語的意思。”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畢竟,在死獄遊戲裏的副本種類很多,而熟練的掌握一門外語在遊戲裏的某些時候是非常有用的,甚至能夠挽回危機。
他們組織還挺需要各種專業的人才的。男人沉思起來,隨即低頭在本子上繼續勾畫。
“我的是half of ”
“我的是rotting flesh”
……
密碼鎖的密碼到底是什麼?
大家拚湊了半天的字母後,薯片少女很快就根據這些現有的字母瞬間推測湊出了一段話:“I see you cut the heart, turn it into rotting flesh, bones, and soak it in a jar.”
大家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時候,薯片少女接著說:“大概就是……我見到你切開心髒,化為腐肉,白骨,泡進罐子裏。”
她翻譯的很快,而當她把這句話剛剛說完的時候,桌麵上隨即發生了奇怪的變化,並且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轟隆隆。
哢哢。
什麼聲音?
淩莎莎瞬間警惕了起來,渾身緊繃著。
隻見麵前的大桌子從中間緩緩地分裂成兩半,從中間分割出一條細線。而桌子的兩邊分別沿著細線內外翻了180度。但是此刻大家手上都連著桌麵的鎖鏈,不能隨意移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鎖鏈因為內外的翻轉的緣故,最終由桌麵上固定的位置轉換為固定在了桌底下。
這是?
淩莎莎在桌麵的翻轉下猛地感覺到一股拽力。隨即看到綁著自己的鏈子跑到桌底下了。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這變化的一幕,那頭頂的笑臉竟然開始發出了古怪的聲響,笑臉上的墨水開始慢慢暈染整個天花板,開始傾盆大雨般落下,屋子裏的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快,麵積擴大了!大家躲起來。”有人抬頭望著天花板大聲說道。
淩莎莎望了一眼天花板,心底生畏。
隻見天花板的笑臉慢慢擴張成一堆圈圈狀的形態,然後以他們頭頂為中心,逐漸向天花板四角擴散。
“唉,就連我也要藏起來呢?真麻煩。”病號服男人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情況,笑容突然凝固了起來。
他迅速穿上了自己剛剛脫下的白大褂,將筆和本子放回胸口上的口袋裏,眼神裏充滿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