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玄這一回倒是很配合長昀,聽著長昀的話便坐在那身後的椅子上,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
倒是荊軻不怕死一樣的,突然跪下來,跪在顏白玄的麵前,直直的看著顏白玄那蒼白的臉,目光堅定:“皇上!臣懇請您回宮調養!”
顏白玄本是半垂著眸子,在聽見荊軻這話的時候,顏白玄終於施舍了一絲眼神放在荊軻的身上,顏白玄冷笑了一聲:“荊軻你覺得你現在說話,朕會聽嗎?”
荊軻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可荊軻再是難受,為了顏白玄的安危,他必須還要再說些什麼。
“皇上,您就聽臣一句勸,為了那個女人你不值得。”荊軻約莫也是豁出去了。
顏白玄聽見荊軻語氣帶著不敬的直接說慕傾城,心底的怒意像是火山爆發出來一樣,幾乎是瞬間便覺得心口難受,接著顏白玄不負眾望的吐了一口血,長昀荊軻大驚失色,長昀忍不住罵道:“荊軻!你非得惹得皇上不快嗎!”
長昀伸出手給顏白玄順氣,另一隻收在自己身上的布包裏不知在掏什麼,最後那處一個黑漆漆的藥丸放在顏白玄的嘴裏,手上難免粘上了血跡,長昀直覺眼睛被那血紅色刺痛了片刻。
荊軻見顏白玄這般了,也不敢再繼續說些什麼讓顏白玄不高興的話了,長昀也使眼色讓荊軻出去,荊軻倒是利落了出去了。
至此荊軻再也不敢勸顏白玄了,所以顏白玄向耶律湛的反擊,徹底打響了,似乎這個時候才是顏白玄的真實實力一樣的,開始在耶律湛手下吃了兩個敗仗的顏白玄不見了,留下的隻有所向披靡的顏白玄,顏白玄一步一步的把耶律湛拿下的城池都奪回來了。
其他人看見這樣的情形,心底即高興,又擔憂他們能夠看見顏白玄為了打仗一日一日消瘦下來的身體,和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此中最擔心的莫過於長昀,因為長昀最了解顏白玄的身體了,可如今的顏白玄哪能聽見別人的勸告呢,長昀也隻能擔憂,同時長昀也不能直直的看著顏白玄繼續這樣下去,所以長昀在顏白玄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的師父寫信了。
雖然何禦醫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長昀的師父,但是在長昀心底何禦醫就是他的師父,如今顏白玄為了慕傾城這般不要命了,長昀也隻能告訴何禦醫了。
顏白玄那邊勢如破竹,耶律湛自然也不能放任不管,耶律湛才見著了慕傾城,現在卻又要拋下慕傾城去應對顏白玄了,耶律湛心底是不願意的。
耶律湛晚上的時候特意去看了看慕傾城,畢竟明日他便要出發了,外邊的侍女用著北國的通報著,慕傾城來了幾日聽的最多就是這句話了,所以慕傾城便知道耶律湛又來了,慕傾城不由想到,耶律湛沒有晚上來過的,這次怎麼大晚上來了,慕傾城不由全神戒備起來。
耶律湛進來的時候便看見,慕傾城穿的厚實,那還不如他巴掌大的臉陷在那白色的狐狸毛裏麵,那膚色卻好像比狐狸毛還要白一點,看著耶律湛怔忡了片刻。
慕傾城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方向淡淡道:“既然來了便進來,何必堵在門口,倒叫著裏麵的暖氣跑走了。”
耶律湛無所謂的大笑起來,隨即走到了慕傾城身邊坐下,看著自己身旁的慕傾城,眼神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慕傾城也不想知道耶律湛在想些什麼,她不動聲色的朝旁邊挪了挪,接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是熟悉的味道。
說起來,慕傾城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玩物一樣的被耶律湛養起來了,可是耶律湛卻願意為他這個玩物花許多心思,她的房間裏不像一般北國的房間,倒是徹徹底底的漢人房間,裏麵的擺設全是稀奇玩意,許多甚至是慕傾城自己都沒有見過,就像慕傾城現在在喝的茶一樣,這也時慕傾城平常最愛的喝的茶,著耶律湛倒是養的夠用心,起碼比......
耶律湛一直看著慕傾城的臉色,眼看著慕傾城的臉色慢慢的沉下來,耶律湛便知道慕傾城又想起來誰來了,耶律湛不有感覺火舌舔著自己的心一樣的難受,耶律湛伸出手一把扭過慕傾城的臉,直直的看著慕傾城的眼睛:“你還在閑著那個懦弱的漢人?!”
“他不懦弱,他是個戰神!”慕傾城不知為何下意識的便為顏白玄反駁。
這句話更是激怒了耶律湛,慕傾城分明是在他的掌控下,慕傾城現在整個人都應該是他的,慕傾城怎麼能想著其他人呢!
怒火比理智更勝一籌,待到耶律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嘴上已經貼著一個柔軟又香甜的唇了。
慕傾城瞪大著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