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像是與世隔絕一樣,也不知過了多少日,慕傾城想著自己也逃不開,便打算得過且過,終於是一日,慕傾城看見那個啞奴對她做出這些日子來第一次的反應,但僅僅是眼神,慕傾城心底想便想著或許他們已經把她送到了目的地,慕傾城心底咯噔了一聲,不過下一刻慕傾城便淡定下來,既來之則安之,對於即將到來的一切,慕傾城都覺得自己好像有所準備一樣。
慕傾城一下馬車便感覺到漫天的風雪像是淩冽的刀似的朝她身上刮來,慕傾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一會兒慕傾城便覺得自己全身都沒有什麼知覺了,可慕傾城還是自己扛著,沒有說一句話,雖說那個啞奴在下馬車前把她堵著她嘴的布拿了,單慕傾城還是不打算說什麼話。
慕傾城跟在那些人的身後,沒有走多久,慕傾城已經覺得自己的腿都要凍僵了,然而走在前麵的那些人卻沒有意思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別說等待慕傾城了,慕傾城隻能硬撐著,漸漸的慕傾城也和他們拉開了距離,前麵的人也終於發現了慕傾城落在後麵,他們回頭看了一眼,可是他們的腳步卻還是原來的速度,沒有絲毫放慢。
慕傾城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也沒有指望前麵的人會停下來等等她,這個時候的慕傾城萬萬沒有想到,來避免她即將凍死的人竟然是僅僅隻見過一麵耶律湛,慕傾城正艱難的一步一步的走著,突然後麵傳來一身馬婷聲,慕傾城不由朝身後看了一眼,四處都是白茫茫的,遠處的天色是灰暗的,慕傾城根本看不清遠處的,直到那馬到領料自己的麵前的時候,慕傾城終於能看清遠處的人了。
可慕傾城又覺得自己沒有看清,那一顆的慕傾城是沒有看清耶律湛的,或者說慕傾城沒有想起來耶律湛這個人。
風呼嘯了一聲,下一刻慕傾城便覺得自己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不知是這裏的天太冷了,還是這麼久以來慕傾城再次覺得溫暖的懷抱了,所以慕傾城便那樣的直接昏倒在耶律湛的懷抱裏。
耶律湛溫香軟玉在懷,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前麵的從京城來的人看見耶律湛的時候他們已經做鳥獸散了,耶律湛自然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那些螻蟻般的人的生死,況且在這這樣的天氣下,他們能活下來也算是奇跡。
耶律湛帶著慕傾城回到自己的部落,而耶律湛在得知慕傾城已經被京城送來求和的時候,耶律湛自然是帶著兵退回到了自己的地界了,可被耶律湛打下來的東顏國城池,耶律湛自然是當做自己的國土了,耶律湛沒有想過還回去,他想,倘若顏白玄有本事的話便自己來拿罷。
慕傾城再次醒來是兩日後,那是她來到北國的兩日後,不是他從京城出來的兩日後,倘若從那個時候算起,慕傾城已經離開了京城二十多天了,這二十多天都在路上耗著了,二慕傾城自己卻一直無知無覺。
慕傾城睜開的眼的時候,耶律湛正睜著他那宛如孤狼一樣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慕傾城還能看見耶律湛在看見她睜眼的時候,露出那得意的笑容。
然而耶律湛萬萬沒有想到,慕傾城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會讓他不高興:“你是誰?”
按常理耶律湛長得俊美,是能讓人過目不忘的那種,可慕傾城遇見耶律湛的時候,慕傾城一心隻記得顏白玄,還有滿腔的仇恨,其他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對應問出耶律湛這句話,也算是情理之中。
耶律湛的氣來的快也去的快,耶律湛不是會計較那麼多的人,他想著自己總會讓慕傾城永生難忘的,所以耶律湛他有的是時間讓慕傾城深深的記得他,還要記上一輩子。
“慕傾城,你記住了我叫耶律湛。”耶律湛說這話的時候,嘴邊帶著一絲嗜血的笑容,像是狼看見獵物一樣。
慕傾城心中一凜,耶律湛慕傾城以前或許沒什麼印象,可到如今慕傾城怕是不想知道也必須知道了,慕傾城看著眼前這個眼窩微微陷下去,眼眸帶著不易察覺的藍色的時候,腦子裏不由的浮現出一隻狼的模樣。
“原來是你。”慕傾城淡淡道。
這一回倒是輪到耶律湛驚訝了,從耶律湛記事以來,尤其在他接手了他父王的位置之後,再也沒有人在他的眼前下對視這麼久的時間,更別提能夠如此從容的麵對了,耶律湛眼睛裏浮現一絲興味兒,他越來越覺得慕傾城這個女人不簡單了。
慕傾城假裝沒有看見耶律湛那眼神,仍舊直直的看著耶律湛,說出了第二句話:“不知道閣下把我弄來是為了什麼。”
耶律湛聽見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帶著豪氣,可慕傾城停在耳朵裏卻莫明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