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國九皇子心裏雖還有疑問,更多是好奇和激動,可是看見自己的皇兄身受重傷,北慕國九皇子心底就是再怎麼好奇也慢慢的忍了下來,隻是安靜的坐在北慕國二皇子的床邊守著他,免得夜裏他亂翻身捧著自己的傷口了。
可是北慕國九皇子正直少年,晚上正是睡的十分香甜的時候,沒等北慕國二皇子先睡過去了,九皇子便先自己睡過去了,還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北慕國二皇子心裏有些無奈,隨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趴在自己床沿睡著的九皇弟,眼裏浮出寵溺的表情,隨即唉唉的歎了一聲,心裏有些羨慕這樣的小九……
第二日的時候北慕國二皇子根本不能起床,可是如今他們不過是這個皇宮裏最低等的下人,隻要不是死便要繼續起床幹活,隻是北慕國二皇子試了好幾次仍舊未能起來,然而外麵那管事的太監已經在催了,北慕國二皇子都覺自己已經聽見了那肥胖太監揮動鞭子的聲音了。
北慕國二皇子咬了咬牙硬是拖著那近乎半殘的身體從床上挪了起來,北慕國九皇子扶著自己的皇兄,自己皇兄的樣子看著心底忍不住發酸,眼眶也慢慢的紅了,眼看那管事太監已經帶著鞭子走的他們兄弟二人的房間前,那門上印著那肥胖的身影,他們兄弟二人心底都浮上了怨恨還有怒火,可是兄弟二人卻不敢表露出來,隻是加快步伐在那太監推門前打開了門。
不知那肥胖的太監怎麼了,看見他們兄弟二人的時候難得沒有落井下石,隻是沒好氣的催促了一句:“還不趕緊走!”
北慕國二皇子和九皇子便立馬點頭,勉力背著那肥胖的太監走開了。
“二皇兄,那死太監竟然沒有懲罰我們兩,今天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北慕國九皇子在他皇兄耳邊小聲絮叨。
北慕國二皇子扯了嘴角想要發出一個笑容,可是卻有些艱難,他便放棄了,忍著身上蝕骨的疼沒精神道:“好了小九快別說了免得又忍到他。”
北慕國九皇子應了一聲隨即便專心攙扶起他的皇兄來了,僅僅是這一段路,已經走的北慕國二皇子精疲力盡,臉上已經被虛汗打濕,身上那些那些昨晚包紮好的傷口似乎也崩開了,在緩緩的留著血,北慕國二皇子感覺自己身上十分粘膩。
一群皇子過著這些豬狗不如的日子,他們心底已經不知道有多後悔當時欺淩了慕傾城了,他們不僅後悔還想懺悔,隻是如今他們想見慕傾城都見不到了。
慕傾城漸漸也遺忘了白芷雪的死,隻是一心撲在國宴上,今年的國宴慕傾城倒是不想折騰些什麼,也無心折騰了,慕傾城便幹脆不參加了,顏白玄勸說了好幾次,慕傾城從豪言解釋到幹脆不見顏白玄,顏白玄無法,隻得自己參加國宴。
最後慕傾城便是同小魚還有慕傾三人在她的房間讓禦廚做了些可口的膳食打算簡簡單單的過個除夕夜便算了。
慕傾第一次上桌子同慕傾城和小魚一起用膳,心底還是有些惶恐的,看著慕傾城那淡漠的麵容還有看不出神色的眼睛,慕傾覺得心底更是沒底了,可慕傾還是高興的,畢竟慕傾城這一舉動即便不是真心的想讓她上桌來吃飯,但其實慕傾覺得自己算得上是一個人了,不僅僅隻是一個奴才了。
“慕傾怎麼不動筷子?”慕傾城見慕傾一直發著呆,看著眼前的菜色也不動筷子,便發出輕輕的問了句。
慕傾立馬回神,心底起了波瀾低著頭對著慕傾城酸澀道:“奴婢隻是……隻是覺得……覺得皇後娘娘您對奴婢太好了……所以……所以……”
慕傾的話還沒有說話便被小魚打斷了,小魚好笑道:“慕傾你便別顧著感動了,我們小姐便是這種人,我從小便是一直同小姐一起用膳的,小姐對於主仆階級倒不是那般看中,你也比顧著感動了,快吃東西吧。”
慕傾城輕輕的笑了一聲對著小魚道:“你啊……”
隨即又對著慕傾道:“小魚說的極是,你便快吃罷,別拘束了。”
“是!皇後娘娘!”慕傾有些激動的回到。
被小魚這麼一開解,慕傾道沒有剛剛那般拘束了,開始動起了筷子,隻是缺你怎麼說話,隻是偶爾在小魚和慕傾城說話的時候插上一嘴,如此一來便顯得是兩個人在說話一般,慕傾城甚至覺得她和小魚說話在這個寂靜的空曠的房間裏都帶上了回音似得。
除夕正是闔家團圓的時候,可慕傾城看了看周身隻有小魚還有一個慕傾,慕傾城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如今除了小魚是她家人外,她倒真的是一個孤家寡人了……
一時間慕傾城竟然想到了她的母妃崔昭儀,還有她的皇兄白宇飛,突然間那股寂寥的心情在心底發了潮水,瞬間便淹沒了慕傾城的心田。
小魚和慕傾也是第一時間便發覺了慕傾城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慕傾不敢問怕逾越,而小魚則沒有顧忌,便立馬有些擔憂的問道慕傾城:“小姐?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