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直接被扔進了一個房間裏,這房間裏是梅妃用來存儲雜物的,擁擠是擁擠了一些,但是幹淨還算幹淨的,這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幸中的大幸,梅妃居住的宮殿沒有一處是不夠格的,索性慕傾城沒能比現在更慘。
不過即使是昏迷中的慕傾城也察覺到身下躺的地板寒涼,沒一會兒慕傾城身上的熱氣便被那冰冷的地板汲取走了,那張帶著傷痕的花臉便立馬又蓋上了一層蒼白。
白芷雪不想把慕傾城玩死,到底也沒有那麼恨慕傾城,況且人活著才能感覺到更多痛苦不是嗎?所以白芷雪便同梅妃說了,讓梅妃手下留情別把慕傾城玩死了,她還沒玩夠呢。
梅妃自然是看著白芷雪慈愛的說著好,這這個好字之後的意思確比大雪天還令人發涼。
慕傾城躺過了這一晚,可是本就還未痊愈,後開又造白芷雪一頓好打,況且一直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沒有多久便立馬發起燒來,幸好白芷雪交代了不準慕傾城死了。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梅妃身邊的宮女便帶著一碗稀粥去雜物室看慕傾城了,也虧的這麼一看,慕傾城命不該絕,那婢女見慕傾城臉上蒼白,嘴唇幹裂,可偏偏頭上一層又一層的汗水冒出來,而且那胸口似乎也看不見起伏。
那婢女看著狀況不對,便上前摸了摸慕傾城的手臂,這一摸,這婢女被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慕傾城那手臂像是冰塊一樣,同死人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婢女謹記著梅妃的吩咐,便又鼓起勇氣上前試了試慕傾城的鼻息,看著十分微弱,隨後又伸出手朝慕傾城的額頭探過去,這一觸,便如同被火燙著手了一樣,這婢女便不敢再耽擱了,立馬出門朝梅妃的寢殿跑去,準備向梅妃稟告。
可梅妃正在服侍皇帝,就連白芷雪也在寢殿裏,這婢女便不知該進還是該退,一時間便在門口焦急的小幅度的走來走去。
幸好這婢女沒有等待多久,皇帝便從寢殿裏出來了預備去上早朝了,婢女立馬收拾好臉上焦急的神色,恭敬的低頭站好之後便福神對著皇帝行禮了。
待送走了皇帝之後,這婢女便湊到梅妃身邊小聲的對著梅妃一五一十的把慕傾城的狀況告訴梅妃。
梅妃聽完沒有什麼動作,隻是先低下頭對著白芷雪,柔聲道:“雪兒也該去太學上課了吧?”
白芷雪那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即嘴邊帶上了笑意,稚氣道:“那母妃要好好對待雪兒的玩具,雪兒下學回來便想看到一個會動會哭的玩具~”
梅妃溫柔的看著白芷雪輕聲道:“好。”
白芷雪便跟著自己的嬤嬤走了,回到自己的寢殿收拾一番便去了太學。
這個時候梅妃才像是有空想起慕傾城來,她便讓那婢女先去找來禦醫,然後梅妃便帶著另一個婢女又回了房間去了。
那婢女去了太醫院,找來了梅妃的心腹禦醫,帶著那禦醫便往梅妃居住的梅若殿去了。
慕傾城也被梅妃讓另一個冷著臉的婢女帶到了梅妃自己的宮殿裏,不過隻是隨意的扔在地上,摔的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音,然而慕傾城還是沒有動靜,像是死人一樣,可那微弱的氣息卻又提示著慕傾城並沒有死。
早晨端粥的婢女,心腸好一些,膽子也小一些,生怕慕傾城真的死了,所以帶著禦醫走的飛快,到了梅若殿的時候,那圓圓的臉,她喘紅了。
“娘娘禦醫帶到。”這圓臉的婢女道。
梅妃動了動眼色,那另一個尖尖的冷著臉的婢女便讓圓臉婢女趕緊把語禦醫帶進來。
那禦醫進來之後便看見地上躺著一個雪白色的聲音,細細一看還是個孩子,禦看著瘦弱,露出的皮膚也都是青青紫紫的,那禦醫心底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下一瞬禦醫的心又變成了已塊冷硬的鐵。
“老臣給娘娘請安。”禦醫衝梅妃福神行禮道。
梅妃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漫不經心道:“別人地上那東西死了。”說這話的時候梅妃一眼都不願意多看慕傾城一眼。
禦醫隻能答一聲是,便緊了緊身上的藥箱,隨即蹲半蹲在慕傾城的身邊,伸出手替慕傾城號脈,這一號便知慕傾城生了什麼病,倒是不大,可以治。
不過隻是調養有些難,禦醫心想,語以前梅妃罷人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便直接讓他來給個藥,直接把人送到地下,如今怎得讓他來救人?這倒是禦醫想不通的。
不過禦醫雖沒有想通,手底下的動作卻沒有遲疑,立馬給慕傾城喂了上好的吊命丸,又讓圓臉的婢女去熬副退燒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