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瑤姬還假模假樣的,十分虛偽的對著慕傾城道:“謝側妃娘娘賜酒。”可瑤姬眼裏那刺目的惡意,在這昏暗的廳子裏,慕傾城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顏無影倒是沒看見,隻是聽到瑤姬說話,便忍不住皺眉,那心底的厭惡可謂滿的溢了出來,便遑論再去看瑤姬了,隻是兀自為自己繼續倒了杯酒,繼續喝著。
慕傾城也未勸顏無影,還在一旁為顏無影添下酒菜,而瑤姬也似喝上了癮了似得,一杯接著一杯,不過一會,二人的眼神便開始迷離了起來。瑤姬率先撐不住,“啪”的一聲便倒在桌子上。
顏無影滿臉酒容,正想嘲笑一下瑤姬,剛抬起頭,便也雙眼一閉,往桌子上摔去,二人就此紛紛的倒在桌子上。
眼看安福還未回來,慕傾城便立馬同元嬰把顏無影和瑤姬往裏間扶去,這一進裏間,房間裏那黴味倒是越發明顯了,而房間裏那些家具倒是更加破舊了,隻是如今慕傾城和元嬰二人無心觀察,而醉倒的那二人更是無法打量。
慕傾城那消瘦的肩膀扶著瑤姬到底還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不過走了一會便走不動了,幸而元嬰把那顏無影放倒在床上後便立馬回來從慕傾城手裏接過瑤姬,也扶到床邊,把瑤姬隨意的丟上床。
接下來,主仆二人的動作便加快了,把這二人的衣服紛紛脫去,隻是倒是顏無影,慕傾城的手微微頓了頓,元嬰看著慕傾城的神情,還以為慕傾城是不忍自己的夫君同別的女人同床,哪知慕傾城不過是脫男人衣服有些羞赧罷了……
二人速速的顏無影和瑤姬的衣服脫完,把被子往身上一搭,慕傾城和元嬰便立馬關好門,走到門口候著,而這個時候的安福也恰好回來了,安福在前廳未找到人便忍不住喚了幾聲“王爺”,慕傾城平複了剛剛有些急促的聲音,這才應了安福,安福便尋聲而來,卻見隻剩慕傾城和元嬰二人站在門口。
安福心中生疑,用眼神四周尋了尋,也未見顏無影和瑤姬,便走到慕傾城身邊,恭敬的問到:“側妃娘娘,這王爺……哪兒去了?”
誰知慕傾城聽見安福這樣問,那原來就冷淡的臉色卻是變得更為冰冷,似寒雪一樣。
這樣的慕傾城倒讓安福有些諾諾的,不知如何是好,隻是兀自站著,半低著頭等慕傾城的答話。
過了好一會兒,慕傾城才冷哼一聲,冷冷道:“安福總管自個兒聽罷!”這話倒是有些怒意,安福便更加不知如何是好,這人是自家王爺心尖尖上的人,哪能得罪的了。
安福還想安撫幾句慕傾城,但慕傾城說完便帶著一身怒氣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徒留安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慕傾城像是被氣走了,這王爺也不知所蹤。
安福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又看了看四周,隻剩眼前這個關著門的房間沒進,安福想了想,還是覺得推開門進去看一看,隻是安福剛把手放在門上,便聽見裏麵傳來一身輕吟,安福“咻”的把手收回來,接著那聲音變越來越明顯,如此安福倒是知道自家王爺和瑤姬侍妾去哪兒了,也怪不得那側妃娘娘會生氣。
安福無奈的搖搖頭便轉身離去,準備明天一大早再來尋他的主子,如今還是莫要打擾他主子的一夜春宵,枉做惡人。
安福往外走著,不明白如何自家王爺怎的突然就同瑤姬進去了,倘若要……自家主子不是屬意側妃娘娘的嗎?安福想了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便驀地小跑起來。
跑了好一會到底追上慕傾城,安福在慕傾城身後大喘氣的喊:“側妃娘娘——側妃娘娘——”
喚了好幾聲,慕傾城才堪堪回頭,一身白衣身披天青色披風的慕傾城在那皎白的月光下回頭,那一瞬間,天地失色,就是安福這種老太監都忍不住心口一跳,隻覺這側妃娘娘著實太好看了些。
安福小跑到慕傾城麵前便累的彎下腰撐著自己的老腿,好生喘了幾口大氣,待安福喘完後,慕傾城才適時開口,臉色不虞的問道:“安福總管有何事?”
臨到這時候,安福又有些不好開口,覺得自個兒完全是往人側妃娘娘傷口上撒鹽,隻是安福到底覺得自個主子寵幸瑤姬有些不對勁,便暗自給自己打了幾口氣,有些躊躇的問道慕傾城:“側妃娘娘您看,這……這王爺怎麼突然的……”
安福還未說完慕傾城便立馬出聲打斷,那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如今更是陰沉沉的,像是懷了一口巨大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