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做完徹夜未眠,也知道小魚和元嬰就在一旁守著她,她也想清楚了,不管顏白玄到底神色出於什麼目的,那也是顏白玄的事,她不應該為了元嬰說的那些話便開始動搖,該繼續的還是該怎麼繼續。
小魚伺候完慕傾城洗漱後,便出門準備傳早膳了,而元嬰跟在後麵也準備出門,但是慕傾城卻是突然出聲叫住了她,“元嬰,你等等。”
元嬰便立馬轉身,走回慕傾城的身邊,柔軟的看著慕傾城,看的慕傾城心底一暖,慕傾城那顆因為顏白玄而冷硬起來的心,卻是軟化一些,慕傾城輕聲道:“昨日同我說的不要告訴第二人個,你也別擅自去惹瑤姬,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她還有一身武藝在。”
元嬰的眉頭立馬糾結的皺了起來,有些不忿道:“那小姐!便任由她這麼對你嗎!”
慕傾城聽完元嬰這話,卻是嘴角卻是突然勾出一個陰冷的弧度,冷漠道:“自然不是,我會在適當的時候,讓瑤姬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元嬰見慕傾城臉色浮現出從未看見的陰森的神色,一時竟然驚在原地,沒有動作,愣了好一會,知道慕傾城出聲提醒,元嬰才回神,隨即元嬰便握拳,也狠狠道:“好!元嬰一定會幫小姐的!小姐有什麼需要元嬰做的盡管吩咐!”
此時的慕傾城的臉色已經不在是剛剛那樣陰冷的了,像是春天裏的一抹清風一樣舒適柔軟,隻聽她輕輕道:“好,謝謝元嬰。”
元嬰便饒頭,羞赧的笑了笑,隨即便也出門幫小魚一同傳膳了。
慕傾城和小魚還有元嬰二人吃完早膳的時候,顏無影便點卯一樣的到來雲水閣,例行的問了問了慕傾城現在的感受,見慕傾城的臉色不像昨天那般難看,略微還有一點點蒼白,心底也鬆了一口氣,隨即便給慕傾城講了講一些奇聞趣事,打算好好哄慕傾城開心些,慕傾城雖心底毫無波動,臉上倒是很給麵子的笑了出來,顏無影看見慕傾城那笑,心中也歡喜出來,便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
直到某日晚上正在睡覺的慕傾城,突然聽見窗外有響動,本來慕傾城便淺眠,如今更是瞬間便被驚醒,隨即一顆心便立馬提了起來,經過前幾天元嬰同慕傾城說了那番話後,小魚和元嬰都在慕傾城房間裏的耳房裏睡得,慕傾城看了看那帷幔後,那榻上鼓起來的形狀,心知元嬰就在哪處,便也放下心來,自己悄悄的走到窗子邊,輕輕的開了窗子一角,外麵的涼風便呼呼的吹了進來,而這時的慕傾城便看見那窗欞上靜靜的躺著一封信。
慕傾城心中立馬起疑,沉思了一會,才決定把那封信拿進來,拿進來的那一瞬間,慕傾城便問道那封信上,有那人獨有的味道,慕傾城心中一抽,用微微有一絲顫抖的手把窗子合上,心中不知是何感受,那封信便想一個灼人的火苗一樣,一直燒到慕傾城的內心深處,慕傾城沒有等待,隻見便就著床邊那盞微弱的起夜燈,抖著手,細細的打開來,那信打開後,屬於那人的身上的檀香便越發的明顯,慕傾城的心也抽的更厲害。
慕傾城仔仔細細的看著那白紙黑字,看完後久久未動,隻覺全身都麻痹的沒有了隻覺後,才眨了眨眼,又回到塵世中一樣,腦海裏一便又一便的放著,剛剛看到的內容,上麵寫著:
後日午時三刻,在靖王府後花園一敘。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便在慕傾城心潮中掀起狂風暴雨,那封信已經被慕傾城捏的皺的不能看,快要爛了似得,隨即慕傾城又像不知想到什麼似得,又細細的把那封信捋平,死死的盯著上麵的字,眼裏慢慢的熱了起來,是的,這確實是顏白玄的字,不會錯,可是他突然約她在哪湖邊見麵是為何……
整整一夜,慕傾城又是徹夜未眠,腦海裏瘋狂的想著那封信的內容,慢慢的慕傾城也不似剛剛看見那封信那樣的失控,後來也能慢慢的想到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慕傾城想了許久不知到底要不要赴約,這麼想著,天光已經微涼了,透過那層窗戶紙撒進柔柔的光……
小魚和元嬰也揉著眼睛慢慢的起床了,二人一起來便看見十分清醒的慕傾城已經坐起來了,二人都有些驚訝,二人便湊到慕傾城眼前,準備問一問,看見慕傾城那眼底的青黑,臉色更為蒼白後,二人臉色也急切起來。
“小姐?你又整晚未睡?”小魚質問道。一旁的元嬰在旁邊附和。
慕傾城在二人這樣逼問的眼神下,那頭竟然能有些點不下去,隨即無奈一笑,道:“有些睡不著罷了,好了,快去端水來,我要洗漱了。”
小魚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問,便拖著元嬰出門了,而慕傾城更是再她們出去後,臉色又變得捉摸不透,後麵小魚和元嬰發現慕傾城一個上午都是沉思的樣子,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