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那女子回身目光厭惡的看著慕傾城,那雙靈動眼透露的膩煩,憎惡…
小魚也看到,她性格直,瞪了回去,小聲在一旁嘀咕著:“這府邸的下人沒一個懂規矩的。”
“少說點吧。”
慕傾城的住處安置在東廂房,夙瑤是指派來侍奉她的婢女,年紀比小魚小些,似是和元嬰同歲。
小魚向她打聽了好多關於顏白玄的事兒,隻是下人們曉得的也隻是個表麵。
“那你可知道跟著你家主子的那個姑娘是何人?”
“你說瑤姬姑娘?她是三爺的貼身侍婢,是同荊軻公子自幼伴三爺長大的,三爺對待他二人多是不同,再多的夙瑤也不知道了…”
瑤姬…
慕傾城回憶起她的麵龐,腦袋裏也隻有一個媚字可以形容。
隻是顏白玄對她冷淡讓她心中倍感苦澀,不遠千裏來尋他,以為他會像那夜一般柔情似水,卻不知是冷若冰霜。
鍾情怕到相思路。盼長堤,草盡紅心。動愁吟,碧落黃泉,兩處難尋。
一路中慕傾城未曾睡過一夜好覺,如今到了他的身邊,自己終於不用徹夜輾轉難眠了。
“吱嘎…”一陣涼風入房。
慕傾城起身查看猛地卻被人按倒在床上,男子滿身酒氣壓著慕傾城一路細吻,慕傾城聽得出這喘息聲是顏白玄的,她懷著身孕,她…不能同房…
“白玄…白玄,不可以,你快放開我…”顏白玄本就是醉意昏昏,慕傾城推搡之間一不留神將他推撞在床柱上。
“嘶…”顏白玄吃痛的揉著腦袋,可是他喝的多暈暈乎乎什麼也說不出來。
慕傾城隻穿了件輕紗,吃力的將顏白玄扶上床,披了件長衫從外麵打了些溫水進屋替他擦拭。
挑起的眉峰,挺翹的鼻梁,醉夢裏卻還似笑非笑的挑著他那抹薄唇。慕傾城纖細的食指輕輕觸碰了下他的麵頰,溫潤的感覺在指尖蔓延開。
慕傾城替他擦了掌心後起身打算將水倒了,“哐當!”顏白玄突然將慕傾城拉入懷中,慕傾城手中的銅盆打翻在地,盆中的水傾瀉而出潑在金絲地毯上。
慕傾城緊緊貼著顏白玄健壯的身軀,呼吸急促,看顏白玄緊閉著眼,看來當真是喝醉了,慕傾城推了推他細聲說道:“你鬆手,我待會就來。”
可顏白玄的手依舊是緊緊環著慕傾城,慕傾城稍微動了動顏白玄又猛地將她收緊,無奈,慕傾城隻好熄了燈。
慕傾城拉著顏白玄的手睡在他的身側,顏白玄微微側身將她抱得更緊,慕傾城心中油然一種暖意而生,湊近在顏白玄的耳邊輕輕說道:“我心悅你…”
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裏柔情。
翌日清晨,慕傾城被窗外啼囀的鳥兒吵醒,迷迷糊糊中摸著身旁卻發覺身邊已是空無一人,隻剩了冰冷的床褥。慕傾城起身靜靜望著昨夜被打翻的銅盆,他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可是因我昨夜未從他而生氣?那要不要將自己已懷有身孕的事告訴他,左右都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