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士兵一如往常開始發放食物,帶頭的是一個新來的士兵。

眾人神情麻木地吃著食物,但是他們眼底閃著細微的光芒。

雲眺被埃裏克斯放置在一群小蘿卜頭裏,美其名曰讓他保護好小孩子們。

被委以重任的雲眺:......

他在埃裏克斯心裏真的很弱,連末節車廂的女士們都很勇敢。

雲眺不能主動提出要去前麵,他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

‘‘嗨,你是天使嗎?’’

一個撲閃著睫毛的小女孩抬頭問他。

雲眺聽見萌萌的小奶音,眉頭一跳。

他立馬蹲下身子回答她:‘‘我不是天使哦。’’

‘‘媽媽說長的好看的是天使,我是小天使,你就是大人的大天使。’’

雲眺眼睛笑著點點頭,‘‘你確實是個小天使。’’

‘‘天使,我媽媽會平安吧。’’

‘‘我也不知道啊,可是你要是在後麵聽話的話,媽媽就會很放心。’’

‘‘好吧,我知道了。’’

小女孩乖乖地點頭,‘‘對了,你好!我叫愛麗絲。’’

‘‘你好,我叫雲眺。’’

‘‘雲桃......’’

華國人的名字對外國人而言,是有點難讀。

雲眺蹲在地上輕輕拍了拍愛麗絲的頭,笑著答應了。

愛麗絲是個開端,繼他之後一個兩個的蘿卜頭也開始了他們的介紹。

‘‘我叫安娜。’’

‘‘我叫辛德瑞拉。’’

‘‘我叫亨斯。’’

......

雲眺自顧不暇地答應著,他摸了摸額頭笑得很開懷。

愛麗絲牽著他的左手,亨斯牽著他的右手。

雲眺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受小孩子歡迎。

如果有人看到雲眺,會沉溺於雲眺周身散發出的愛意,不論是什麼愛。

‘‘砰!砰!砰!’’

劇烈地撞擊聲從前端傳過來,緊接著對於孩子們而言,鋪天蓋地的棍棒到肉體的打擊聲、痛苦的哀嚎聲相繼傳來。

雲眺抱抱他們,出聲安慰他們。

可是小孩子們都隻默默地哭著,雲眺眉頭緊鎖。

很神奇,雲眺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支笛子。

下一秒笛子的聲音蔓延在孩子們的身邊,孩子們竟然感到了平靜。

雲眺盤地而坐,仿佛帶著柔和的光暈,他指尖在笛子上跳躍。

666係統聽到雲眺的笛子聲,他好像在哪聽到過。

[你會吹笛子?]

雲眺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666係統搜遍了無限世界的曲庫,沒有找到,它甚至在三千大世界和三千小世界也找了,也許是雲眺自創的。

這支笛子是雲眺前幾天從埃裏克斯的身邊拿過來的竹子,自己打磨完成地。

埃裏克斯他嚷嚷著完成後,要給他第一個吹。

前麵正在反擊的埃裏克斯,隱約間聽見了一種神奇悅耳的音樂,他想一定是雲眺吹地笛子,雖然他從來就沒有聽過笛子的聲音。

他正在微微愣神,突然亞曆山大一腳把他踢走,下一秒粗棍子就向埃裏克斯剛剛的位置狠狠打去。

埃裏克斯反應過來,直接用磨尖了的木棍插進了偷襲者的身體。

‘‘專心點。’’

亞曆山大抽空說了他一句,其實亞曆山大知道這是雲眺吹地笛子聲,他以前有過華國的朋友,知道這種聲音。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了對方的意思:自己必須要成功,為了身後的人。

孩子們默默擦著眼淚,他們明白在前麵的父母,是在為他們反抗。

————

末節車廂裏的平民以一當十,在時達一個多小時的反抗中,終於打得士兵撤退,眾人情緒高漲一路來到前麵的車廂。

平民們快速通過,就連埃裏克斯和亞曆山大都沒有發現,頂頭上有攝像頭正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監控的那頭。

‘‘福爾先生,那些臭`蟲又在鬧事,要開槍嗎?’’

‘‘不用了,讓他們進來吧。’’

坐在鋼鐵機械製造的椅子上,有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人。

他的語氣淡淡,仿佛在討論著稀鬆平常的事,全然不管發生在末節車廂的流血暴`動事件。

反抗者和鎮壓者不過是他眼裏的一場遊戲罷了。

說完之後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懷裏的照片,彙報者希爾隱約看見了一個女人的照片,這麼多年了希爾從頭到尾都沒看清照片裏的女人,真正的樣子。

希爾在離開關上門之前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唯一一道通向車外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