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陳先生做完這些,突然想起我二伯!
我快步衝進屋裏麵,來到木櫃旁邊的衣櫃,一個接一個的打開。
“沒有”
“沒有,都沒有,怎麼可能!!!”
我大喊陳先生過來看看,陳先生先進來後,我說了我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隻見陳先生驚慌失措的低著頭想著什麼。
“小娃娃,看來今天晚上是遇到硬茬了,一會見到些髒東西,不要遭害哭了,在我後頭躲到起,要是遇情況不對,你就跑,不要回頭,聽到沒得!”陳先生說道。(在我這邊害哭指嚇哭的意思)
我與陳先生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之後陳先生從左鞋的鞋墊下麵取出兩枚銅錢,放在手心裏用一個很奇怪的姿勢捏著,然後嘴裏念了些東西,我準備把陳先生說的這些記下來,之後我好學習用,畢竟命在這裏很渺小。
去找把鋤頭來,陳先生吩咐我。
我從王二麻子屋裏找了把鋤頭拿出來遞給陳先生,然後陳先生拿著鋤頭往衣櫃裏麵挖,不久,衣櫃與牆壁相通了。
牆壁上一道紅色的血門顯得陰森詭異。
“門?這竟然有門。”我頓感大腦缺氧,心髒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猛然抓住似的,要被捏爆了一般,心髒似乎被泵出噴射的鮮血。
痛苦,顫抖,無助……
種種情緒,像暴風雪席卷著沙礫般,在我血管裏肆虐著。
“準備好了沒得,我們準備進去咯,切記我說滴話”說完陳先生從身上摸出一把紮刀在血門上邊紮邊念,九宮之義,法以靈龜,乾為天,坤為地,八卦極圖倒七星,開!
隨著陳先生念完,那道暗紅的血門緩緩打開……
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息撲麵而來,就像是放在製冷故障的冰箱裏數十年凍肉的氣味兒,又涼又臭,還帶著點腹部漲破的小蟲子糊了一片的爛血漿味。
“嘔嘔嘔嘔——”
門後竟是一條漆黑的地道,我跟在陳先生的後麵,陳先生左手拿鞋,右手拿刀,在他的眼神裏,我恍惚看出了他的恐懼和緊張。
味道越來越濃烈…………
可當我看到裏麵真正的景象時,我全身肌肉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許多具屍體,以種種怪異的姿態,處在洞坑裏麵,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地道竟然有一座大山那麼大的空間,每個坑呈圓形狀,坑裏麵站著無數具怪異姿態的屍體。
“嘔嘔嘔嘔——”
顯然,盡管陳先生強力壓製著恐懼但也依舊沒能忍住地幹嘔著。
“我們……繼續往下走吧。”
我感覺,我心理素質在不斷的被推倒,重建。
然而一個新問題在我心裏浮現——
這些屍體是哪裏的,村裏過世的老人還是外村的。
越往下走陰氣越重,本是炎熱的夏天,到這裏我像是過上了比冬日還冷的冬天。
我和陳先生臉色發青,顫抖著走入了第二層,這是一個呈圓形的地道,最上麵一層有四個大坑,在坑裏,橫七豎八慘死的屍體,顯得有些擁擠。
每具屍體的眼眶裏麵,都燃燒著一團藍色的鬼火,甚至還有無數的螞蟻和蚊蟲,密密麻麻地撲在那些屍體的身上,“嗡嗡”地環繞在屍體上,啃噬著,大快朵頤。
第二層我看到麵前的一切,徹底忘記了呼吸,心髒像輸水泵一樣,差點猛地飛出了胸膛。
隻見這裏也是四個大坑,坑裏並不是怪異姿勢的中年人或老人,而是小孩!!!
他們全部統一的站立在坑裏,抬頭望著洞頂,皮膚藍得透明,可以看清細密或粗壯的藍色動靜脈血管,像畸形的樹枝一樣,爬在他們的皮膚上,那些血管上還有針孔一樣的藍色小點。
密集的藍色突出血管在湧動、攀爬。
等等……
這根本不是什麼血管,而是藍色的、肉乎乎的蟲子!
所有孩子,眼睛都是眼白,像得了白化病般全白,像沸水一樣,還在冒著“咕嚕咕嚕”的白色膿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