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徑直衝向賀四,手中長劍雖未出鞘,但抵不住少女攻勢淩厲,她左劈右砍,一瞬間逼得賀四連連後退。
賀四穩了穩身形,有些驚愕的看著少女,他雖武藝不精,卻生的強壯,然而剛剛的交手他卻占不到少女一絲便宜。
“有倆下子,兄弟們,上!”
賀四一聲令下,五餘幫的幾名幫眾將少女圍住,賀四猥瑣的大笑幾聲,再次衝向少女,幾名幫眾也配合賀四向少女發起攻擊。
少女身形如燕,在幾人的攻勢下飛快的穿梭,時不時抖動手中長劍進攻,竟隱隱占據上風。
賀四眼見鬥不過少女,買個破綻跳出戰鬥,隨後大喊一聲‘兄弟們,先撤’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圍觀的人群自覺的為五餘幫的人讓出一條路,少女也不追趕,轉頭向郎中求了幾服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隨著此事被平息,圍觀的群眾也逐漸散去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
“能起來不,你們是怎麼如此心甘情願的挨打的,就這幾個人的身手你們打十個也不是問題啊。”
少女伸手拉起二人,互相攙扶著走進醫館付錢拿藥。
這少女便是鄭耀的妹妹,名叫鄭瓊,出生於霜烈帝七年,金牙和鎖頭則是鄭耀兒時的玩伴,更是和鄭耀一起拜師修習武藝。
鄭瓊怕二人再被五餘幫的人盯上,加上自己本就性格豪放,又和二人關係要好,便將二人帶到自己家中。
“瓊妹,你剛太魯莽了,五餘幫的勢力龐大,隻要不出人命官府都默許他們的所作所為放任不管。”
此刻金牙和鎖頭坐在床上,二人上身赤裸,渾身的淤青,鄭瓊正手拿金瘡藥為二人塗抹。
“本姑娘就是看他們不順眼,平日裏就欺男霸女,現在又把你們打成這樣,以後五餘幫的人我見一個打一個。”
“瓊妹這是要保護我啊,是不是喜歡我,偷偷暗戀我啊?”
“你怎麼不去死啊,我是看在我哥的麵子上才保護你們兩個的。”
鄭瓊不由白了一眼金牙,狠狠地用藥刷戳了一下金牙的傷處,金牙痛的直咧嘴,鎖頭則在一旁哈哈大笑,鄭瓊也不由跟著大笑。
“哎,你們說如果我哥回來了五餘幫還敢來找我們麻煩嗎?”
鄭瓊笑了一陣便繼續為二人上藥,突然想起自己遠赴戰場的哥哥,哥哥曾經好像是暴揍了五餘幫的幫主。
“未必,聽說五餘幫現在換了幫主,也是個武藝高強之人,我怕耀哥不是對手啊。”
鎖頭可是消息靈通,早就聽說五餘幫已經改朝換代,而且前任幫主就是因為比武輸了才讓位的。
然而鄭瓊可不服了,打記事起哥哥就是自己心中的偶像,爹娘死的早,是哥哥一手把她養大,甚至把她送進了學堂。
而每當她被欺負,哥哥也總是能察覺出來,最後把欺負她的人一頓胖揍。哥哥在她心中的形象神聖不可侵犯。
“鎖頭哥你怎麼能說這等喪氣話,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哥哥還能打不過他?”
“就是,還能有耀哥打不過的人?”
“就是,還能有我打不過的人?”
門外突然傳來聲音,三人尋聲看去,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男一女兩人,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屋內三人皆是一驚,隨後鄭瓊率先反應過來,扔下藥刷撲到了哥哥的懷裏。
“哥!”
“耀哥,嘶哈~”
“你倆就別動了,咱哥幾個客氣什麼。”
鄭耀揉揉妹妹的腦袋,從妹妹手中接過金瘡藥,繼續為金牙鎖頭上藥。
激動過後,三人才開始詢問白夢萱的身份來曆,尤其是鄭瓊,她似乎對這位同樣貌美卻極其文靜的女子充滿好奇,目不轉睛的看著白夢萱。
“她是嫂子!?”
鄭耀把從自己穿越而來之後一直到自己回到東川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隻是沒有提及自己遇見夢萱那段事,隻一句墜崖後被她救起,情投意合便匆匆略過。
“這去當個兵打個仗,得了一杆長槍不說還撿了個老婆,早知道咱哥倆也去了。”
金牙趴在床上,此刻正拿著梅花點金槍打趣地說道,鄭瓊聽的清楚,拿起藥刷又是狠狠地戳了一下金牙。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我這傷要是加重了你得負責。”
鄭瓊還不忘白了一眼床上的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