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7月24日,正值農忙期,可已經滴雨未下好久了,眼看著好好的莊稼變得蔫頭耷腦的,大家夥心裏急的要命,可是也無計可施。
“大隊長,再這樣下去,今年的收成就別想了!”樸實的農家漢子穿著打了不知道多少布丁的衣服,曬的黝黑的臉上滿是愁苦,這是他們大隊一年的糧食啊,要是顆粒無收,明年大家夥該怎麼活啊!
被問話的男人也是愁啊,別說下雨了,就是小河裏的水都要幹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大旱啊!但是他不能說,說了一定會人心惶惶,到時候再有鬧事的,別說先進大隊了,他們大隊一定會挨批評的。
“咋辦啊!我咋知道咋辦!聽說公社那邊有啥從地底下抽水的機器,我明天過去看看吧!”想拿出自己的煙袋來嘬上兩口,抒發一下自己的鬱悶,但發現自己沒能帶出來,改成抻了抻衣服。但是如果那個機器真的那麼好用,領導怎麼可能不想著下麵的農民兄弟。
因為天氣的原因,大家夥幹活的熱情也不剩什麼了,天天對著這越來越蔫吧的莊稼,滋味隻有自己最清楚。
這剛過上幾年好日子哦,一下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這兩年大家一起吃大鍋飯,好容易臉上見長了些肉,也多了笑容,幹勁兒滿滿的,這要是再讓大家紮緊褲腰帶,可是沒有人願意的啊。
他愁啊!要不先省出出些口糧來,先存著,如果下了雨,情況好起來,再發給大家夥?這事兒可得好好想想,要是有人不懷好心地告他一狀可有他好果子吃。
又往前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問身邊的人:“葉家的那個丫頭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
“前兩天就醒過來了,隻是傷的比較重,那丫頭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還得再養養!”
“唉,這也算是命大,撿條命就不錯了啊!”梁家東有些唏噓,從那麼高的山上掉下來,脖子沒摔斷就已經很幸運了,都是一個村裏麵住著的,他肯定是要關注的。
被談論的葉家的丫頭,葉筱筱並不知道此刻還有人在關心她的小命,呆滯地躺在由兩條長木板凳搭成的簡易床板上,一動不動,雖然很硌得慌,非常不舒服,那也是不想動的。
她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明明上一秒還在為自己有了一個獨屬於自己的房子而開心,下一秒就樂極生了悲。她穿了,雖然這是她曾經夢想過的,但她隻是葉公好龍啊,要不要這麼較真≥﹏≤!
作為一個死宅社恐少女,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也是巧了,她這一次是不得不親自出門去辦理她的房產手續,結果就天降橫禍。也不能說是天降吧,有一部分她自己的原因,她這不是做了好人好事去了嘛!
那輛車並不是衝她去的,而是闖了紅燈,直衝一個小學生,一看就是不遵守交通規則的缺德貨,她是誰啊,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祖國的花骨朵受此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