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後,他灑脫的說:“今天你隻管吃飽,我請客。”我點了點頭,裝作一副很嚴肅的模樣,說:“多謝肖易先生的熱情款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進入店內,我就被這豐富多樣的菜色迷住了雙眼,不由自主地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我轉過頭來與他對視了一眼,就朝著推車走去,拉著小推車,就使勁往裏塞,等到小推車滿了之後,才發覺我們好像沒有去找桌位,就慌手慌腳地找空位,我反正是尷尬死了,而他則是嬉皮笑臉的,簡直沒眼看 ,無語了。這時,看見一對夫妻收拾好東西就要走了,肖易急匆匆的跑過去占位,然後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這一連動作無比絲滑,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他見我發呆,就走過來輕輕地敲了我的腦袋,我瞬間清醒,他無奈地說:“想什麼呢?這麼著迷。”我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一句:“真絲滑!”就急忙捂住嘴,我沒有想到自己就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他戲謔地回道:“怎麼?想學啊?”我燥得滿臉通紅,腦門好像有一股熱氣升起,讓我感覺渾身都好熱啊,我直接瞪了他一眼,他瞧見把我惹毛了,就俯身哄我,說:“我的小祖宗,我錯了。”我也並沒有真正生氣,反正這頓飯是他請的,沒與他計較,將悲憤化為食欲。
吃完飯後,我就在門外靜靜的等他結賬,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泛起一陣恐慌。他朝我走過來的時候讓我很心安,我側過去望著馬路的時候,正好錯過肖易複雜的望著我的背影,那是悲傷呢?是遺憾呢?還是不舍呢?等我回頭時,他又恢複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如平常一樣說:“我要回去了哦!”他笑了笑回道:“我送你吧,反正一路。”我點頭答應了,我們兩個人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走,我假裝不經意的望著他,發現他在默默地數著步數,我心裏有著疑惑,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我的家到了,他看了看我,順便摸了摸我的頭,這可把我直接幹懵了,我的臉開始微微發紅了,他輕輕地抿嘴笑道:“害羞了?”我羞得瞪了他一眼“哼!再見。”就快速的跑走了。轉過頭望向他時,瞧見他朝我擺了擺手,大聲說了一句:“宋雨顏,再見!”我點點頭,進了家門,把門關上後,我朝著窗邊走去,就看見他靜靜地看著我的家,過了一會兒,他就默默地離開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心開始有些疼痛,並且心慌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以為可能是晚上吃火鍋吃太多的緣故,就沒有細想。
晚上臨睡時,那種莫名的恐慌占據了我的心房,我感到十分莫名奇妙,但是我又無法用言語來進行表達,然後我就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煩躁的情緒壓得我喘不過氣,這導致最後接近天明了的時候,我才終於淺咪了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