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完全沒有錯過,暮雲飛自進來之後百年一直幸災樂禍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被溫堡主責罵。
暮雲飛不但不幫她說話,司靜甚至能夠隱隱地看出暮雲飛嘴角隱隱地笑意。
暮雲飛見司靜瞪向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仿佛剛剛他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司靜看著暮雲飛如同沒事人一般,心中更是怨恨,瞪得暮雲飛越狠。
“瞪什麼瞪?”溫堡主冷冷地聲音響起。
司靜立刻低下頭,暗自責怪自己粗心大意,竟忘記了溫堡主蘇皖還在。
暮雲飛看見司靜的樣子,努力壓抑著心中的笑意,若是他再笑,怕是他家的小媳婦便不想再要理會他了。
“我聽聞溫堡主下得一手好棋,不知晚輩有沒有榮幸請教一二。”暮雲飛很是恭敬地對溫堡主說道。
看見他家司靜很是委屈的模樣,還有溫堡主盛怒的樣子,懲罰司靜是一回事,他心疼又是一回事。
溫堡主聽見暮雲飛這麼說,看了暮雲飛一眼,便起身往棋盤走去。
若是暮雲飛沒有看錯,溫堡主剛剛的眼神像是在表示感激,看來溫堡主同他一樣,心中也很是不忍。
暮雲飛很有深意地看了司靜一眼,便起身跟上了溫堡主。
司靜見暮雲飛嘲笑自己之後,還邀功般的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更是氣氛,怎麼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靜,陪老太婆我出去走走。”蘇皖笑了笑對司靜說道。
司靜連忙應是,陪蘇皖走了出去。
司靜和蘇皖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司靜很是奇怪地看著眼前的蘇皖,覺得這般模樣的蘇皖更加讓人想要親近。
蘇皖許是察覺到了司靜的目光,便開口說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司靜突然間覺得有些窘迫,沒想到蘇皖竟那般容易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但是司靜很是清楚,有些事確實是不該過問的。
蘇皖見司靜一直不說話,看向了前麵的一座亭子,對司靜說道:“我們去前麵的亭子坐坐吧。”
司靜點點頭,便跟了上去。
在亭子中坐定之後,蘇皖看了看周圍,語氣有些悲傷地說道:“這司將軍府果然修的氣派,若是曲安王府還在......”
蘇皖並沒有說剩下的話,但是司靜知道,若是曲安王當年不被暮箜陽陷害,曲安王府現在怕是又是一番不一樣的空前盛況。
“人老了,就是愛多想。”蘇皖看著司靜歎了歎氣說道。
“蘇姨看著其實並不老。”司靜立刻說道。
眼前的蘇皖,年齡已經五十有餘,可是看著卻像不滿三十五的婦人,又怎麼能夠說老。
蘇皖看著司靜緩緩地開口說道:“不是人老了,是心老了,經曆了那麼多,總要看破一些。”
司靜低著頭,她很是讚同蘇皖說的話,死過一次,她比誰都更要明白人間的冷暖,她不再是上一世隻知道情愛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