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是說傷的不重嗎?夫人怎麼還不醒?”保姆歎氣,動作輕柔的給病床上的女子擦手。
摸到指腹的老繭,保姆眼角的皺紋更深了些。
夫人的手怎麼會有老繭?還不似以前白嫩了?
疑惑之際,纖細的手指微微一動,保姆驚喜抬頭,對上女生睜開一半的眼,嘴微張著,喜色爬上眉梢。
“夫人,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一場小車禍,醫生檢查沒有外傷,夫人卻整整昏迷半個月,可給她嚇死了。
耳邊嗡嗡作響,強光直射,女子眉頭緊皺,保姆見狀立馬起身把窗簾拉上。
適應了一會兒,她慢慢爬起,手摸向疼痛的腦袋,咬了咬牙才緩過來。
她抬頭,正對上保姆一雙飽含欣喜的眼,“你是誰?”
“啊?”保姆懵了。
女子偏頭捶了下腦袋,記憶空白一片,她喃喃出聲:“我又是誰?”
吐出幾個字,她詢問地看向保姆,眼眸微眯,滿是警惕。
保姆倒吸一口涼氣,“夫、夫人?你你你,你不記得了嗎?”
來不及反應,她快速吐字:“你叫薑宛清,丈夫是京都首富、陸氏集團的總裁陸宴遲,你們結婚快兩年了。”
“半月前你去參加畢業典禮,回家路上遭遇車禍陷入昏迷,醫生檢查沒有外傷,但不知為何一直昏迷。”
“總裁?”尾音上揚,似帶著勾子。
保姆恰巧停歇下吸口氣,抬眼,對上夫人鋥亮的雙眸,突然不知該如何回話了。
沒等她思考太久,薑宛清張開幹裂的唇。
保姆很有眼力見的去拿杯子,一邊倒水一邊聽夫人在噠噠噠往外蹦字。
接過水杯,薑宛清道謝,往嘴裏灌,姿勢那叫一個灑脫,“京都四大家族之一,聽起來就好有錢。”
保姆看得驚訝不已。
夫人向來知書達理、溫柔善良,為何失個憶還變彪悍了?
“夫人,你先休息,我去喊醫生。”
薑宛清喝完水,本想繼續問,心想來日方長,便不再著急。
李嬸出了病房,立馬撥通先生的電話,“先生,夫人醒了。”
手機裏傳出男人淡漠的聲音,“醒了就好,照顧好她。”
“可是……”保姆抹了把額上的薄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夫人失憶了。”
對麵沉默了好幾秒,“失憶?”
陸氏集團。
男人擰眉,“醫生怎麼說的?”
“夫人還在檢查,先生,要不您還是來趟醫院吧!”
沒有思考,陸宴遲直接應下,“好。”
穿上外套,他剛出辦公室,助理抱著一堆資料趕來,慌張道:“老板,艾伯特先生已經到樓下了,要來參觀我們公司。”
陸宴遲愣了下,食指摩擦著手機邊緣,吩咐道:“你給李嬸發個微信,讓她好好照顧夫人,我下午再去醫院。”
“好。”
—
薑宛清做完檢查,身上沒有一點傷口,醫生也找不出她失憶的原因。
隻能暫時歸咎於腦袋遭受撞擊,多讓她接觸以前的事物,會慢慢想起來。
既然無事那就出院,薑宛清問了李嬸的名字,想幫忙但被拒絕了,便在一旁拉伸活動筋骨。
李嬸把先生不能來的消息告訴她,她不在意地擺手,“他要賺錢養家呢,忙點正常,等一下直接去公司,我可是對他很好奇呢!”
李嬸張了張唇,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夫人今年不過二十二歲,和先生結婚時都還沒大學畢業。
本該嬉笑玩鬧的年齡,她卻像古代的大家閨秀一樣,知書達理、溫柔和善,無論做什麼都嚴格要求自己。
假期在家也從來不賴床,6點起床晨跑,然後悶在房間裏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