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戰中對手手中的笨長的步槍已經失去了先機,而且這些步槍看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有可能還是他們這些馬賊自作的。
李天寶的心裏生出了幾分勝算,可對方卻還有二十幾人,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因為同伴已經有五六個倒在了李天寶的劍下,他們想要殺死這個看起來跟他們並不在一個等級下的漢族男子。所以他們紛紛抽出了腰中的馬刀,拚了命的朝著李天寶揮舞著。。
李天寶渾身占滿了鮮血,眼中更是露出了野獸般的血絲,那一刻他完全成了一個嗜血的惡魔。揮動著手中的夫差劍,大喊著朝著眾人砍殺著。
冷兵器對李天寶有著莫大的好處,因為他手中的夫差劍可是一把寶物,隻要對手的馬刀沾到便紛紛被砍成了兩端。幾分鍾裏鋼鐵的斷裂聲不絕於耳,哀嚎聲更是響徹了大地。李天寶眼看自己的兵刃如此占優,心中的那份豪邁則更勝一籌,砍殺起來也更加的賣力了。
“啊!”
“撲通”
哀嚎聲,墜馬聲,夾雜著馬刀的斷裂聲,李天寶瞬間變得有些癡狂起來。可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李天寶的體力本來在這高原上就已經有些透支,漸漸地他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雖然還在拚殺,但李天寶的糊口已經傳來了陣陣劇痛,他能感覺到糊口上的皮已經被磨破。
就在一個大力的衝殺中,對方緊剩的四個人同時朝著李天寶砍來。李天寶咬咬牙揮劍而上,心想,“把你們的馬刀搞定,那我就算是真正脫險了。”
馬刀確實斷了兩柄,還連帶著斷刀的主人砍落到了馬下,摔得失去了戰鬥能力。其中一柄也被砍出大半截的口子,可李天寶手中夫差劍也被四個成年漢子勢大力沉的一擊下,而無奈的脫手,插入了草地上。
李天寶趕忙俯身想要再次抓住劍柄,可對方唯一一個,手持完好無損馬刀的家夥卻不等李天寶摸到劍,而猛然將抬到便朝著他的胳膊砍去。
李天寶趕忙抬起手臂,馬刀劃過李天寶羽絨服的袖子而過,好在李天寶身上沒有受傷。
對麵隻剩下了兩個人,可李天寶的手中卻沒有了夫差劍。對方手持完好馬刀的家夥能看出來就是這幫人的頭子,他的臉上也明顯有一道子深褐色的傷疤。
傷疤男子停馬看著地上傷殘無數、正在哀嚎中的兄弟,他簡直不敢想象這一切居然是一個看似單薄無力的年輕人所為。而他身邊僅剩的一個兄弟持刀的手卻在顫抖著,尤其是看到李天寶那張布滿鮮血的臉和兩隻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的時候,他更是策馬揚鞭朝著遠處奔馳而去。
李天寶放聲大笑道:“哈哈,就這樣還敢出來做土匪,真他媽給土匪丟人。”
傷疤男子看到赤手空拳的李天寶居然還敢放出如此豪邁的笑容時,他的手雖然沒有顫抖,但臉上的肌肉卻在輕微的抽搐著。
“你不怕死?”傷疤男子冷冷道。
“怕!”李天寶大聲道。
傷疤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陰冷的微笑,道:“那你為什麼不跑,而且還敢迎麵而上?”
“因為我想安然無恙的活著,更加讓我的女人也和我一樣的好好活著。”李天寶笑了笑,但他的笑容淡定而堅韌,這種笑容讓對麵的傷疤男子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哪怕他的手中還有一把馬刀,但他依然感覺到了內心中緊張。
李天寶雖然嘴上夠硬,但他知道,自己已經力竭,如果不是咬牙挺著,他現在已經摔落到了馬下。但他現在還有唯一的一個機會,那就是將這個家夥嚇退。
傷疤男子開口了,他大聲道:“你不想死的話就立刻下麵求饒,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
李天寶看著男子半天,卻一句話也不說,他隻是用那雙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死命的看著對方。
傷疤男子的心跳有些加快,他抬高聲音,大聲道:“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李天寶依然沒有說話,眼睛連眨動都沒有眨動一下,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傷疤男子不時抽搐的臉。
傷疤男子再次高聲呐喊道:“你有沒有聽到。”而後男子猛然朝著李天寶揮動砍去。可就在他剛剛抬起馬刀的一刻,李天寶卻猛然大喊道:“我他媽宰了你!”
那如同獅吼的一聲拚盡了李天寶的最後一絲力氣,震動整個曠野都在不斷的回聲,仿佛是天地對著聲音的為之動容。
傷疤男子抬起的手本可以輕鬆將李天寶殺死,但那個死亡般的眼神和聲音,讓他猛然丟棄了手中的兵刃,拉動韁繩騎馬便跑,那樣子顯然狼狽至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