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我也不能確認。也許是李東良又聯係的別人幫他，也說不定。這件事情看似完整，仔細一想確實漏洞百出。”穆冷廷用手揉了揉眉心，他已經在腦海中反複回憶這件事情不下幾十遍了。
“那你還有疑惑麼？”唐樂辰試著問道。
“有。”穆冷廷果斷的答道。
“還有？”前麵兩個觀點已經讓唐樂辰心裏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穆冷廷居然還有疑惑，看樣子，疑惑還不淺。唐樂辰沒想到一夜之間，穆冷廷居然將這件事情分析的這麼透徹。雖然正如穆冷廷所說他說的也都隻是疑惑，沒有證據。可是穆冷廷說的這兩個疑惑，都讓人不容置疑，無處辯解。
“在會議室談判的時候，李東良向所有媒體揭示了我的‘罪行’。那個時候，我看得出他已經有了收手的意思，雖然當時我是怕他不放過清歌和助理，才激怒他要與他見麵。可是那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放棄了殘害他們的念頭。”
“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吧？李東良怎麼想的，你又怎麼會知道？”唐樂辰打斷了穆冷廷的話，穆冷廷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點點頭。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糾結的不是這裏，而是我見到李東良之後。”穆冷廷的眼神中仿佛又看到了李東良的影子，他的坐姿，他的神情，還有他手裏的煙。
“有什麼不妥？”唐樂辰看著穆冷廷的神情，不可否認，穆冷廷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接著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李東良在抽煙，抽了很多的煙，滿地都是煙蒂。”穆冷廷努力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他緊張吧？這麼大的事情，抽煙也正常。”唐樂辰解釋道。
“是他的眼神。”穆冷廷緩緩說出了這幾個字。
“煙蒂、眼神？這有什麼關係？”唐樂辰好像被穆冷廷的話弄蒙了，真的不知道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物有什麼關係。
“那眼神，Joyice也有過。”穆冷廷深沉的說道。
“哥，他倆是兄妹，神情相識也正常吧。”唐樂辰不解的問道，沒明白穆冷廷為什麼會那麼在意李東良的眼神？
“那是Joyice最後的神情。”穆冷廷仿佛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臉色黯然，悲傷的表情在穆冷廷的臉上浮現出來。
“哥，你怎麼了？”唐樂辰關切的問道。
穆冷廷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算了，這件事情就像是個死胡同，即便有很多我想不通的地方。可是他造成的後果的確很嚴重啊！現在JS已經成為了媒體的眾矢之的，估計一會兒媒體記者又要把JS大廈圍得水泄不通，不知道今天Amanda能不能想出什麼點子，吸引一下這些記者的注意力。”穆冷廷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轉身又問道：“我說了這麼多，王夫人那邊到底怎麼樣？”
唐樂辰撇了撇嘴說道：“不好辦，王夫人似乎很看好黎言，一直說就看好黎言這種新晉的公司，有前途，有發展，想一步一步做大的感覺。”
“你沒和她說我們的條件麼？”穆冷廷看著唐樂辰問道。
“嗬嗬。”唐樂辰冷笑了兩聲，說：“人家都沒機會給我開口，就已經隱晦的拒絕了。哥，上杆子不是買賣，如果咱麼一味的強求，不僅沒有得到這單生意，恐怕還會得罪了王夫人。既然沒辦法合作，那為什麼不給彼此留點好印象呢？”
“難怪你身邊的朋友都這麼挺你哈，你也真是個大好人呢！”穆冷廷陰陽怪氣的說道。
“哥，你是不是饑不擇食了？俗話說，買賣不在人意在，隻要能和王夫人搭上線，還怕以後沒有機會合作麼？”唐樂辰並沒有理會穆冷廷的語氣，因為他實在太了解穆冷廷了，刀子嘴豆腐心。
“哎，樂辰，現在對JS來說，王夫人就是我們的救命稻草。清歌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發酵到我們都無法控製的地步，那個時候如果JS還沒有找到一個新的突破口來轉移媒體的注意力。那麼，我們就危險了。老關係、老夥伴，現在幫不了我們，誰站出來都會被媒體描繪成我們的幫凶，烏合之眾，隻有新鮮的血液才能讓JS從新回到公眾的視野，給他們新的feel，你明白麼？”穆冷廷語重心長的說了這些話，卻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哥，我明白。也許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悲觀。”唐樂辰還是想安慰穆冷廷，可是穆冷廷所說的話，他又無法辯駁，隻好又說道：“我一會兒聯係一下Liz，看看那邊的情況。昨天王夫人要請我們去她的宅邸吃飯，Liz一個人過去的，我一會兒問問她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