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見風晴沒有答理自己,居然沒有生氣動怒,隻是平和的上前拉過她的手向著不遠處的馬車那裏走去。
“太後有旨,命老奴帶姑娘進宮。”
本是一個很友好的動作,可是風晴卻知道,她的口氣是容不得她反對和拒絕的,拉著的手也極重,讓風晴不適的皺了一下頭。
風晴的眼神瞬間染上一股殺意,讓本是背對著風晴的嬤嬤覺得背後一股子奇怪的涼意。隻是回頭看風晴時,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隻看到風晴低著頭一副可憐的模樣。
然後風晴就被她強硬的拉進了馬車裏,風晴進了馬車後,大概看了一眼,一個極簡單普通的馬車,像是一般宮人出宮采辦用的。
風晴坐在馬車裏,透過車窗看著外麵,思想卻飄很遠。
當今太後,慕容漓青的表姑姑,一直對慕容漓青相當喜愛,當年慕容漓青能當上皇後,她‘功不可沒’。
可是當慕容漓青被廢,被關入這不見天日的天牢時,她卻沒有幫過漓青,甚至幫漓青說過一句話。讓還在豆蔻年華的慕容漓青在這天牢中,苦苦呆了七年之久,不問不顧。
或許慕容漓青身上的毒,就是她下的呢?或者是皇帝?又可能是慕容漓青的親生父親?
風吹進馬車裏,風晴覺得有點冷,人心真的很可怕。
如今皇帝大赦天下,不想慕容漓青居然還能再見天日,隻是不明白這個太後這時將慕容漓青接入宮中是個什麼意思。反正一定沒按什麼好心,否則就不會這時才記起她這個人的存在了,風晴冷笑。
“姑娘你在笑什麼?”嬤嬤見她奇怪的發笑,卻又不像是因為太後接她入宮開心的笑容。
“高興太後老人家還記掛著漓青。”風晴不看嬤嬤,平靜的扔下這句話。
不過嬤嬤卻認為她,可能是會再見到皇帝才這樣開心,必競當年慕容漓青對當今聖上的癡情,眾人皆知,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有時都拿出來說笑呢。
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說過其他話,馬車一路向著宮中奔去,一路無阻到了皇宮,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因為嬤嬤腰間那枚閃閃發光的腰牌。
風晴一路都是低著頭,隨著嬤嬤進了太後的慈坤宮。
嬤嬤不時回頭看一眼風晴,隻當是七年的時間讓當年這個不可一世,不懂人情世顧的女子磨光了,讓她害怕了。可是她拉著風晴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好像是怕她一鬆開,風晴就會跑了似的。
風晴眼中閃過一絲冷情的嘲諷,越發覺得太後沒有按好心。
慈坤宮內,玉座上坐著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婦人。雖然已經上了一些年紀,可是她就那樣坐著,儀態萬端,風姿卓越。本來柔和的容貌在那鳳袍和金色鳳釵的襯托下顯得陰沉且高深莫測。
“下麵站著的可是青兒。”
官腔似疑問讓風晴額頭一皺,想是問一個犯人。明知她是誰還如此問她,還要問的如此親密,分明是在試探著什麼,聽完她就跪在地上,行了一個草民的大禮。
“民女正是慕容漓青,民女參見太後娘娘,祝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