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眉毛微微一皺,雲騎軍也察覺到了魔陰身的氣息,連忙將站在原地不動的鏡流給包圍。
“離開羅浮這麼久,這府中的殺氣不減反增,倒是令人欣慰。”
鏡流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即使被數人包圍在中間,卻依舊沒有任何慌亂的意思。
“小弟弟,不必這麼如臨大敵,「魔陰」我尚且能夠壓製,況且我隻是在緬懷舊日時光罷了。”
原本濃鬱的魔陰氣息瞬間消散,彥卿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隻好放下了即將拔劍的右手。
通常來講,墜入魔陰之人是沒有「自主」意識的,魔陰身往往都是隻知道殺戮的怪物,並沒有身為人的「感情」與「理智」。
而藥王秘傳內部則有一味藥方,追求長生之人能通過此藥方,將魔陰身變為「可控」的力量,但其副作用極大,往往都伴隨著身死道消的風險。
雖然彥卿年齡不大,但他自從握劍起,便跟隨景元參與了大大小小的戰爭,也消滅了許多「魔陰」與「豐饒」,其眼見是完全不遜色於老兵的。
就是這樣稱得上見多識廣的彥卿,卻也是第一次見到鏡流這樣的魔陰身。
而星核獵手裏的通緝犯——刃,他的情況又和鏡流有些不同。
“我隻是奉將軍之命罷了,畢竟保衛羅浮免受危害,是我身為雲騎軍的職責。”
“職責嗎...倒是讓人懷念。「如雲翳障空,衛蔽仙舟 」,這句話我曾無數次掛在嘴邊,也無數次警示景元,這也算得上傳承嗎.....”
鏡流嘴角微微一動,像是在懷念什麼一樣,那萬古不變的冰冷表情,似乎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傳承?說來可笑。你可知你曾對羅浮帶來了怎樣的災害?”彥卿有些惱火地開口。
鏡流在「飲月之亂」後被打入「幽囚獄」,本以為她會老老實實接受十王司的審判,但她卻選擇了別的道路,讓星槎海化為了一片火海。
無數雲騎軍被凍成冰雕,無數仙舟人因此失去了生命,要不是最後景元出手製止,說不定「羅浮」都會在仙舟名單中被抹除。
“小弟弟,我並不打算狡辯什麼,我也深知自己犯下了重罪,我也清楚這份罪孽,即使輪回百世都無法償還。”
比起彥卿的憤怒,鏡流則顯得非常平靜。
“我此次回到羅浮,就是為了認罪,我的一切都將由仙舟定奪。即使我最後的結局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無怨無悔,因為這本就是我欠所有人的。”
“.....”
彥卿逐漸平靜了下來,隨後命令雲騎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臉上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
見彥卿神色已經恢複,鏡流重新將目光轉向鍾離。
“既然景元讓你成為「同行者」,那麼這就代表他希望你知道所有的一切。”
“將軍這麼做必然是有所考量,而我也對你們的「故事」有所猜測。”
“這樣啊...我想也是,算算時間,就算是他也快了呢。”
鏡流長歎了一聲,隨後便不再說話,就隻是默默地盯著神策府裏那巨大的虛擬棋盤。
就在這時,把守在神策府外的雲騎軍將一名男子帶了進來。
鏡流並沒有回頭,隻是淡淡開口:“你來了,飲月.....”
“.....”
丹恒看著府內這些熟人,也是微微有些驚訝,他原以為這隻是單人的赴會而已,沒想到鍾離先生都會在此地等候。
鍾離並未開口,隻是向丹恒輕輕點了點頭,丹恒也明白了什麼,目光轉向不遠處的鏡流。
“這不是丹恒先生嗎?”
彥卿顯然也沒想到,丹恒會來到此地,於是便開口打起了招呼。
“打擾了,我有事求見將軍。”
“若是為了彥卿在追捕時貿然動手一事,前來檢定傷情、索要賠償...那麼彥卿認罰。我未來百年的薪餉盡可拿來當作賠償。”
彥卿認真地看著丹恒,他並不知道「邀請函」的事情,所以他以為丹恒是為索要賠償之事而來。
對於這件事,彥卿也沒有狡辯的打算,畢竟自己本身就不該貿然動手,景元也一直教導他,錯了就該認該罰,這樣才能夠成長。
丹恒搖了搖頭,清冷道:“不必了,我並非為此而來。況且你隻是完成身為雲騎的職責,並無過錯。”
言罷,他又重新將目光轉向一直未開口的鏡流。
腦內浮現出了模糊的記憶碎片,記憶中的畫麵,是兩人的對決,是被一劍劈開的古海.....
.....
感謝各位的禮物。
目前新書是有四個想法,一個是星鐵同人,一個是火影同人,一個是玄幻,一個是都市日常。
到時候可能會換個號發,新書應該是等這本書完結之後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