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嬈抿著唇不說話。
“難道,你對他還有期待?”江彥冷笑一聲,“還是你覺得,我和岑月合謀故意把俞珧帶到你麵前,讓你和梁子越的矛盾更深?”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葉青嬈說,“我隻是想弄清楚,我不想,傷及無辜。”
江彥深深地看她,似乎想看出她這句話的真實程度。
葉青嬈被他灼灼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舒服,不由得微微低下了頭。
江彥總算說話了:“那是岑月自己的事情,她和你的恩怨我並不是很清楚,那個叫俞珧的孩子,是她從國外帶回來的,的確和俞瑋珊有關係,但究竟是不是她的兒子,是不是梁子越的兒子,我不得而知,或許岑月知道,但她現在不可能告訴你。”
“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知道,這個孩子和俞瑋珊很親近,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她才肯……”他頓了頓,才說,“幫助我們。或許岑月覺得,對她那麼重要的孩子,必定是兒子無疑吧,當然也不排除還有別的可能性。”
葉青嬈抿了抿唇,似乎是思考他的話。
“想太多並沒有好處,你隻需要記得一直以來的想法,幫助我,然後報仇,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江彥說,“至於那個俞珧,雙目失明,還是個孩子,你難道真下的去手?”
“我明白了。”葉青嬈不再多說,轉身回了房間。
江彥卻看著她的背影,眉間有些思索。
等Jason回來的時候,江彥特意將他叫到了房間,問他:“葉青嬈有沒有可能恢複?”
“怎麼了?”Jason不解,“她發現什麼了?”
“目前還沒有,總覺得有這個預兆。”
“我本來就說這個計劃有些冒險,當初是你非要我做的,葉青嬈能不能醒來我也不清楚,我隻是心理醫生,我是會催眠,但我不可能確認催眠失效的時間。”
“你也知道當初Selina一時心軟導致到了現在依舊沒有醒過來,我們隻有險中求勝。梁子越是什麼人你不清楚?你研究了他那麼久,也知道隻有葉青嬈才能接近他的吧,既然Selina沒用,我難道還要坐以待斃嗎?我從來不允許我的任務會失敗!”說這話的時候,江彥藍色的眼睛深邃而危險。
Jason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怎麼可能不明白!你也知道是險中求勝,她一年多都沒有恢複過來,那就先觀察著,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趁她睡著的時候再進行催眠。”
“她最近晚上都睡得不熟,算了。”江彥有些疲累地揉了揉太陽穴。
Jason適時地給他送上了一杯熱咖啡:“還記得我們曾經說過的嗎?”
“嗯。”江彥喝了一口,道,“總有一天,我們會一起離開的。”
“太遙遠了,我並不是那麼難熬,主要是你……”Jason沒有說下去,換了個話題道,“Selina還沒有醒過來。”
“你還想著她?”江彥睨了他一眼。
Jason沒有看他:“我知道你和她的關係,可是江彥我很喜歡她。”
“她並不喜歡你。”他一語中的。
“那沒關係,我隻是希望如果以後她回來,你不要再……”Jason似乎是在想什麼詞適合,最後猶豫了許久,竟然說,“糟蹋她。”
江彥笑了起來:“糟蹋?”
Jason不喜歡他的笑,“笑什麼?”
“好,我不招惹她就是了。”江彥問,“她真的有那麼好?”
Jason凜了麵容,說:“其實你們都是一類人看上去無人能敵,其實內心都是孤單悲愴的,她比你更可憐,從小就是被老大耳提麵命的,活得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容易,老大又不是真心撫養她的,對於他來說,她隻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我們誰不是棋子?”江彥忽然反問。
Jason看他,語噎,許久之後才淺淺地說:“是啊,我們都是棋子。”
“至少我們知道。”江彥自嘲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