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和拐杖全都落在了地上,她驚叫出聲:“你們幹什麼?唔……”話才說出口便已經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讓她幾欲作嘔,隻覺得頭昏沉得厲害,竟是逐漸失去了神智,昏迷了過去。
梁子越還在說話,卻聽到一聲響動,然後便是葉青嬈的驚叫,渾身一凜,大步往咖啡館處跑去。
咖啡館哪裏還有她在,他跑了出來在附近找了一圈,隻在路邊看到了葉青嬈的拐杖和手機。
他心神一震,便知道他們定是又行動了!
梁子越懊惱地踢了腳邊地一塊碎石,恨自己的大意,竟然因為他們將近半年都沒什麼動作而忽視大意,導致葉青嬈再度落入他們的手裏!
*
葉青嬈昏昏沉沉的,隻似乎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她聽得不是很清晰,卻能知道那是一男一女。
她很想睜開眼睛來看一下,可眼皮重得一點都抬不起來,連帶著那聲音都似乎越來越遠。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人帶到了什麼地方,又是被誰帶走的,腦中隻是越來越沉。
忽然,一股清香傳來,她猛地吸了一下,隻覺得腦間清明不少,緩緩睜開眼來,便看到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人的臉上,還帶著一個嬌媚的笑容。
葉青嬈愣了愣,想說話,卻發現喉間有些幹澀,說出來的聲音竟是幹啞得不行:“是你?”她的手被反到身後捆綁住,腳也是,她根本不能動彈。
“不然呢?你以為會是誰?”岑月笑了笑,坐在她對麵。
“這是哪裏?”葉青嬈皺著眉環顧四周,這裏的氣味很難聞,卻杳無人煙,很像是一個廢棄的煉油廠。
岑月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無可奉告。
“你想幹什麼?”葉青嬈問,本能地覺得她和之前江彥一樣,目的和梁子越的工作有關。
“這句話問得好,你說,我想幹什麼呢?”岑月拍拍手,“葉青嬈,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對換了身份,會怎麼樣呢?”
“什麼意思?”她這才發現,岑月似乎和她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若不是臉上的痣,怕是不會有人會認得出來。
岑月挑眉看她:“你覺得呢?”說罷便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瑞士軍刀,準確無語地將刀尖抵在了她的淚痣處,輕輕地按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頓時從她白皙的肌膚上滑了下來,滑過她的臉頰,很像是鮮紅的淚痕。
葉青嬈看得心中一個瑟縮,心頭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岑月就拿著那把染了血的刀,緩緩地靠近了葉青嬈的眉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上了她的那顆朱砂痣。
葉青嬈隻覺眉心一痛,便有溫熱的血滑了下來,她猛地閉上眼睛,便有血滑過她的眼瞼,流了下來。
她睜開眼睛,看著臉上有血的岑月,也透過她的眼眸看自己的臉:“你想,代替我?”
岑月笑,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刀刃上的鮮血,然後將帕子扔在了一邊,刀則是重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如果我說是,你會同意嗎?”
“如果我說不同意,你會不做嗎?”
“當然不會。”岑月笑,用葉青嬈慣用的那種表情,“你看,我們像嗎?”
她拿出鏡子,自己坐在了她旁邊,頭挨著她的,然後拿起鏡子放在眼前:“是不是真的很像?”
葉青嬈看向鏡中的兩人,岑月有意在模仿她的表情,兩人幾乎如出一轍。
“你說,當初為什麼他要拋下我呢?”岑月從鏡中看葉青嬈,“我有什麼地方不如你嗎?”
葉青嬈無言以對,隻是微微斂了眸子,這種問題她也不知道結論,頓了頓,她隻說:“媽說,你原先,叫葉青嫵。”
“是嗎?”岑月笑了笑,“名字真好聽,可我卻用不到。”
葉青嬈看著她不說話。
岑月替她擦去臉上的血跡,輕聲問:“你知道我曾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