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伯達,今年35歲,名字是我那沒文化的老爸給取的。從我這35年的生活經曆來看,還不如當初給我取名“陳世美”,好歹也是一附馬爺,潛在的名門望族。算了,還是繼續介紹我自己,我現在一家醫藥經銷企業工作,派駐A城的區域經理。什麼TMD的經理,就一業務員,相當於在各大醫院拉皮條的那種,這工作的惟一優點,就是自己偶爾揩點油,順便記在公司賬上。
我在A城臥底十年,業務雖沒什麼進展,卻對yellow行業了如指掌。如果哪年A城要設立紅燈區,成立管理委員會,我競聘個管委會主任肯定綽綽有餘。
好了,說正事。NND,沒找過小姐的爺們,哥給你們說句掏心窩兒的話,千萬別找。按我對愛情的理解,靠,自從過了青春期我都不提“愛情”這倆字了,看到“愛情”這倆字我都膩歪,人TMD有什麼愛情啊,都TMD哄人的玩意兒。有男女的地方就會有愛情。記住,這話是我說的。
我現在的媳婦,法律上的媳婦,秦真,當初在大學時整天臭擺一副不與凡人搭話的架勢,動不動就來個害羞、莞爾的動作,同宿舍的哥們都說她純,說要是我能追上,大家輪流請我暴撮。我卻怎麼看她怎麼覺著浪。為了贏得7頓美餐,MD,我隻有犧牲自己才能大快朵頤。
我和秦真是一個係,不一個專業,我學的是民商法,她是刑法。客觀上說,秦真長得還算可以,室友們沒幾個沒意淫過她,聽說都遞過小紙條、套過磁,這是後來秦真給我說的,我問她都是誰,寫的都是什麼,她反而說我無聊,全部不予回答。他們鼓動我上,也有很重的報複情緒宣泄在裏麵。
受領完室友的任務,我就捕捉合適的機會向秦真下手。人生TMD的都是這樣,做事沒什麼成功不成功,全在於忽悠。你說誰和誰有愛情,父母那一輩,找個媒人說親,入洞房前連麵都沒見過,照樣繁衍子孫。小時候在家聽一故事,鄰村的小夥子娶一媳婦,洞房那天新娘子的褲帶係成死結,第二天新郎氣得差點要離。算了,又扯遠了。
每到周末,係裏組織大家教學交誼舞,給處在發情期的男男女女一個正當的摟抱機會。但每次秦真都不在。這是室友說的。因為我也不喜歡這種方式的摟抱,好比對方脫光了衣服你陽痿的感覺一樣,所以一般都不參加。
但為了秦真,我去了。有位很屌的人不是說過: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我要是不參加這種交誼,至少會失去一次和秦真接觸的機會。
我去的時候,秦真果然不在。柳若依看到我,興奮得甩掉正在跳舞的宿舍老大趙二虎,外號趙大炮。忘記給大家介紹下,柳若依,我同村的一女孩,發育比較晚的那種。大學的很多女孩都C杯以上了,她還是個旺仔小饅頭。小時候天天跟我混,爬高上低,跟個男孩沒什麼區別。MD,也是邪勁,從穿開襠褲到現在,一路跟著我。整天像個鼻涕蟲,動不動就哭,煩得我實在不行。考大學填誌願的時候問我報什麼專業,我就是不告訴她。我說還沒考慮好。她說哥你報什麼學校我就報什麼學校,我還想和你一個班。我說得了,我可不想大學了還照顧個小弟弟。就這一句話,若依眼淚就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一直煩我,我告陳叔去。一提我爸,我就想到他那堅硬無比的鐵鍁把。就這樣,柳若依成了我的同班。
她長得實在是帶不出去門。除了旺仔小饅頭,還黑瘦,典型的營養不良。衣著樸素。素麵朝天。吃飯、假期回家我都盡量離她遠點。但每次都是躲都躲不掉。後來,我痛下殺心,力勸趙大炮對她下黑手。趙大炮,五毒俱全,尤其好色和他那玩意兒簡直是一絕。同宿舍的人都說他,是個母豬他都不會放過。
MD,一個月了,這趙大炮竟然搞不定。之前,我把柳若依的所有情報都和趙大炮交換過,可謂知己知彼了。昨晚我和趙大炮以及全體室友“臥談”的時候,還給他下了最後的軍令狀,實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別耽誤我和秦真的事。
當柳若依向我笑得燦若桃花的時候,我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恨趙大炮到極限的時候,忽然看到了秦真路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