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可知道殘月那個作家?”疏英喝了口紅茶,招呼另外兩人坐下,一邊給他們也倒上兩杯熱巧克力。
“知道啊,怎麼啦,你不記得我們高中的時候一起追過她的小說嗎?”
“嗯哪。”疏英捧著那半杯紅茶也坐到灑滿陽光的客廳,“最近她的新作也發行了,我的新作也發行了,本來我是沒有注意到的……但是……”
“但是什麼?”
疏英把筆記本電腦直接端到疏英和阿狼麵前,阿狼被殘月這個名字勾起了興趣,專心玩手機的人也把腦袋湊了過來。
“他們說你抄襲?”糖糖頗為驚訝地說。
“嗯,我看了她的那本書,跟我的內容確實非常相似。”疏英有些苦惱歎了口氣。
“靠,原來老幾歲還能占到輿論上的便宜啊!那你的編輯怎麼說這件事情?”
“近兩年因為章嘉誼的緣故我避免了不少麻煩但也招惹了不少麻煩。怎麼說都是在風口浪尖,我們那小小的編輯能起到什麼作用。輿論的浪潮太大了,抵擋不了它的趨勢啊。”
“哎……”糖糖歎了口氣,神色突然大轉:“咱們不說這個了,我知道疏英你這樣的是不會多在乎身外事,來來來別忘了我們最初來的目的……”
看到糖糖的表情開始轉變成專業八卦狂,疏英歎了口氣,把小魚兒和她的事情慢慢告訴了糖糖。
說完以後糖糖的眼珠都不轉了,半晌,糖糖看著疏英歎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是帶你離開的那個人。”糖糖確實為章嘉誼感到心疼,“可惜章嘉誼那樣一個浪子,自從18歲那年之後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估計他也是一頭栽在你身上了。”
阿狼搗了一下糖糖撇撇嘴意為:哪壺不開提哪壺。
疏英歎了口氣,氣氛沉默下來。
“我隻是選擇了一份相對來說更為安全的愛情。”
糖糖默默點了點頭,表示能夠理解這樣的選擇。疏英注意到他們手上那一對非常耀眼刺目的婚戒,注意到阿狼和糖糖脖子上自從在一起時就再也沒有下下來過的那一對雙環銀質情侶十字架,頓時有些眩暈。
有的女人就是這樣,一涉足紅塵就碰上了誌同道合準備跟在你屁股後麵提溜一輩子的男人。而有的人,深思熟慮,瞻前顧後,精挑細選,都遇不到所謂良人。
到底是人的問題,還是命運的問題。
帶糖糖看了下婚禮的場地,簡單地陳述了布置,糖糖覺得非常不錯,沒有傳統現代婚禮的熱鬧卻有著西式婚禮的小清新,頗有些《twilight》男女主角結婚時的味道。
“到時候,我們的父母就坐在這裏,這裏,這裏。”湘 *湘笑著解釋。
“整體還不錯喔,小魚兒去哪了到現在不回來?”
“他……”疏英有些欲言又止。
“你別告訴我……”
“他親自給章嘉誼送喜帖去了。”疏英低頭說。
阿狼沒想到這隨口的一問居然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回答。他的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什麼?你說小魚兒……”阿狼的麵容變了,糖糖使勁向他使眼色,讓他別激動。
“趙疏英,你嫁給小魚兒就算了幹嘛讓他如此這樣去傷害章嘉誼!”
看到阿狼突然莫名其妙地發怒,疏英終於明白了他今天來到這裏便心不在焉的原因。
阿狼從始至終都知道章嘉誼對疏英的感情,他跟章嘉誼的兄弟之情無疑比跟小魚兒更好。
無疑,他將章嘉誼這些年的付出看在眼裏。雖說都是高中同學,他跟小魚兒已經未必有當年那麼要好了。
時間改變一個人的立場。它改變了一個男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也就將他拉向了另外一邊。
但是同樣,能這樣把他們的事情看做自己的事情,在阿狼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後不會讓疏英覺得他們多管閑事的也隻有這一對夫婦了。
這才叫朋友。
阿狼畢竟照顧著糖糖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看著麵前不知所措的疏英心中更是來氣。
“我……我無意請章嘉誼來參加婚禮……”
“疏英,你怎麼這麼糊塗,怎麼做合適怎麼做不合適,你怎麼現在也分不清了呢?”糖糖的語氣透露出淡淡的責怪。
疏英默然看著地麵。“也許這樣才可以讓章嘉誼徹底死心。”
糖糖和阿狼交換了一個不可置否的眼神。這時小魚兒的腳步在門口若隱若現了。
“疏英,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奶粉喔,你啊要每天……”小魚兒的表情定格在看到庭院裏另外兩個人的時刻。
他的臉上還沒來得及驚喜,心內卻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