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幽藍電腦屏幕的照射下。
趴在桌子上的李恪突然猛的抬起頭來,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顫抖。
身為一個習慣了熬夜的小說作者,他剛才真的感覺自己差點猝死。
差點見到了闊別已久的太奶。
還好挺過來了。
心有餘悸的揉了揉眉心,他下意識的看向電腦屏幕,愣了一下。
他記得自己剛才看時間的時候才是淩晨一點多,怎麼轉眼就五點半了?
他這一挺居然挺了四個半小時?
再次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
李恪這才注意到,他麵前的鍵盤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古樸的信封。
那信封沒貼郵票,沒有署名,靜靜的躺在那裏,好像在等著他拿起。
短暫驚愕後。
李恪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拿還是不該拿。
他很清楚的記得,在暈倒之前這信封絕對是沒有的。
家裏又隻有他一個人住。
那這信封哪來的?
小說作者的思維一般都是活躍的,李恪也不例外。
他很快就想到了許多種可能,但每一種可能看上去似乎都不太靠譜。
李恪不想碰這信封。
他深知不該好奇的時候不要好奇的道理,所以決定將鍵盤和信封一起扔了。
卻在此時心中突然有了種感覺。
不拿這個信封,自己也許會死!
李恪被這突然冒出的感覺嚇了一個激靈,糾結再三後,還是決定拿起信封。
男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是很準的。
更何況他剛才的第六感是如此強烈。
想象中的奇怪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信封普普通通的,拿在手裏輕飄飄的仿佛沒有重量。
李恪幹脆直接拆開信封,拿出裏麵的信。
【一天內抵達郵局,否則死。】
信紙上隻有一句話,隻是那句話的內容,讓李恪心驚之餘又有些疑惑。
一天內抵達郵局?郵局在哪?你倒是給個地址啊!
他鄭重的將信紙重新裝入信封,心想自己明天要找個大師驅驅邪。
以前他是不信這個的。
但現在,這莫名其妙的信怎麼看都不對勁吧?
隨手關上電腦,他將信封放進抽屜裏,站起轉身準備回床上睡覺。
然後他揉了揉眼睛,看著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一條路,懷疑自己是不是熬夜太久出現幻覺了。
那是一條,筆直的小路。
小路的盡頭有一座六層高的建築,不少窗戶此時都亮著燈,緊閉的大門也有亮光透出。
“這不會就是郵局吧?”
李恪嘟囔一聲,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正確。
同時也相信了信紙上寫的內容。
能將這麼一條路直接塞進他的臥室,要弄死他對送出這封信的人來說應該輕而易舉吧?
至少比將這條路送到他麵前輕鬆。
於是李恪不敢大意。
看著那條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消散的路,他也沒什麼睡意了。
換了一套幹練的衣服和運動鞋之後,就小心翼翼的從臥室邁出腳步,踏上了那條路。
立刻,一陣冰冷的感覺包裹全身。
李恪回頭看了看,他的臥室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漆黑的虛空。
虛空中,仿佛有一雙又一雙的眼睛正在盯著他看,讓他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