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常羲正扶著池見月一步一步的向醫務室走去。

為什麼變成扶著了呢?

這話還得從剛才說起,池見月突然說他的膝蓋很疼,可能是剛才也被傷到了,邊說還邊露出那種委屈的表情。

許常羲沒辦法,隻好扶著他。

但在許常羲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那束光就如願以償的飛到了她的口袋。

她暗自揣測,可能池見月也是她重返十六歲的變數或者是重要人物。

但為什麼,許常羲現在還不知道。

……

等到了醫務室,她同池見月進去,竟發現沒有人。

“什麼嘛,校醫不在。”許常羲扶額無奈的說道。

說罷,她看向池見月。

“算了算了,我找一下藥箱,待會兒說不定就要上課,我們還是快點。 ”

池見月如一隻聽話的小狗,淚眼汪汪的點了點頭。

許常羲看到他這委屈的模樣,隻希望能快點找到,別一會兒兩人還遲到了。

她讓池見月先坐在醫務室的床上,自己一個人翻箱倒櫃。

殊不知身後少年的眼神正發生著變化,冷厲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許常羲的背影,滿是渴望與愛慕,他的手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池見月嚐試用手勾勒出許常羲的背影曲線,“西西…”他低吟著。

“終於找到了。”許常羲發出一聲驚呼。

在許常羲轉頭的那一瞬間,他又恢複了正常。

許常羲從藥箱中拿出碘伏和棉簽,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池見月身邊。

突然的湊近讓池見月看起來有些不自然,他低垂著頭,像是不好意思。

許常羲被他的靦腆逗笑了,“你不會害羞了吧,快抬頭,不然待會兒我們都得遲到。”

池見月這才抬起了頭,一雙無辜的桃花眼暴露了出來,水靈靈的,就那麼盯著許常羲。

這下反倒是許常羲不好意思了,她磕磕巴巴的說道,“有點疼,一會兒就好了。”

她用棉簽沾了沾碘伏,輕輕地擦拭著池見月的嘴角。

池見月隻能感到酥酥麻麻的,不知是傷口,還是麵前女孩姣好的麵容引起的。

許常羲的長相不是像江早早一樣屬於中國古典的類型,而是類似小貓一樣。由上而下是圓圓的杏仁眼,小巧的鼻,透著櫻粉色的唇。

池見月看著她緩緩湊近他,輕柔柔的吹了吹氣。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許常羲邊吹還邊抬頭問,“疼不疼?”

她自己是最怕疼的,小時候連被媽媽的指甲劃到都會大哭不已。

兩人四目相對,池見月聲音有些啞,像是壓抑著什麼,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疼。一點都不疼。”

許常羲就這麼抬頭看著他,像是不太相信他。絲毫沒注意到,兩人的距離是那麼近,仿佛下一秒就要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