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這是什麼地方?我的天啊!”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滿臉通紅,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麵前的石門,尿流了一褲子。

這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叫黃元,明麵上是一個光鮮的考古隊隊員,背地裏是倒鬥的“狸貓”,是個打瘸子好腿,拽癩蛤蟆弄出尿,整日不務正業靠著野墳裏死人物件牟利的罪犯。

放風的細眼叼著旱煙,大刺刺的說:“老大你還琢磨個什麼,村裏幾個不都是靠倒鬥生意富起來的?就指望你個讀過研究生的定寶呢。”不屑的瞟了一眼石門:“就一個富死鬼的墓,修的神神叨叨的怕它……做…………”

這是一處不同於任何考古發現的荒古遺跡,遮蓋入口的扭曲的枯樹不知是死是活,六個或五體投地或者跪拜作揖的斑駁雕像跪倒在兩扇十人才能合抱的石門門口,至於石門上,一行晦澀難懂像是蝌蚪文與篆體組合而成的符籙被深深刻在門上,光靠看,皮膚就像被出鞘利刃撕下一層一樣。

一臉橫肉的工人大哥灰頭土臉的跳下挖掘機,摸著後腦大聲叫罵起來:“你們是不是要害死我!吞了我的那份錢?多少年過命兄……兄弟了。”

雕像並非是石頭做的,是用未知工藝封進石頭皮裏的活人!屍身至今不腐還保持著彈性與水潤。

如果不是那個貪官給的太多又抓住了他們的把柄,這種邪門的死局,他們早就撂攤子不幹了。

見四周兄弟怯場黃元隻得硬著頭皮,拔開兄弟。一個人走上前,顫抖著說:“二哥說的對,不就是個死人!怕個球!”心裏默念“菩薩保佑”搬開屍體,手指著縫隙順著向下摸……

黃元指尖一疼被一個鋒利的物件劃傷,物件猛的發出巨大的吸力,就這麼三個呼吸功夫,黃元消失在了遺跡裏。

……

四周霧氣彌漫,草木,山石形狀似人又不是人,轉眼間,他倒鬥一條龍,大元哥,已經在這人傑地靈之地生活足足三年有餘。

蹲在一塊刻著‘蓬萊’的石碑下元哥絮絮叨叨起來:“身死魂穿就算了,還在一個浣熊身上,說什麼前世倒鬥今生做狸貓還陰債。”

一條壯碩凶狠的大蟲從陰影裏跳了出來,前肢下壓,肩上肌肉鼓脹,一個猛子飛撲元哥而來,一陣血腥味奪人直出,沾染血腥味的血盆大口逼黃元而來。

黃元是個聰明狸,知道這石碑下的白霧有滋養生靈的妙處,隻要藏在地下吞吐就能滋養身體病不沾身。

他在地下挖了個兩室一廳把和周邊它爭搶白霧的兔子,老鼠,麅子趕了個精光。

拜這獨占石碑白霧所賜他足足長到吃席桌那麼大但比起這凶神惡煞的白麵老虎還差上兩三個身子。

一虎一狸爭奪這片白霧之地足足鬥爭,今,這大蟲不死不休的架勢,勢必要奪他性命霸占黃元的洞天福地。

“這孽畜!今個又還想要你狸貓爺爺栽你手裏了?看土!”

黃元一個猛獁顛勺躲過巨口,腿一揚一抹黃土胡住大蟲雙眼,身子一壓躲過大蟲屁股後麵如衙役手裏棍棒威力的尾巴一掃,幾個起伏趁機進洞,小孩大小的雙爪抓住一根削尖的木棍刺入老虎心窩。

大蟲,咆哮了幾聲,帶著流血的肚子,吃疼敗下陣來,又一次輸給了黃元。

“這下知道你狸貓爺爺的厲害了吧!等你狸貓爺爺再大幾圈不除去你個山禍,我就不姓黃。”

得意洋洋的鑽回家裏,拿出經過風幹處理的鹿肉嚼在嘴裏,盯著天上的白鶴黃元長吐一口氣。

他做人時可愛吃野鳥極了,暗自發誓‘我遲早要搞一隻來打打牙祭,生火做成大席。’從嘴巴的頰囊處吐出一塊從遺跡裏帶過來的,長著褐斑的象牙色玉塊叼在嘴裏。“這個吐納才有奇效。”他愜意的閉上雙目呼吸起無根先天白霧起來。感受著白霧吸入身體又從五竅出體,遺憾的吐了一口氣又把思緒轉移到野味上,心裏酸酸的,這可是每個穿越者都自帶的係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啟,一個輕靈的少女聲打斷了黃元的遐想:“有意思,你這癡傻狸貓還能開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