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酒了,明天就是擇靈儀式了,你幫著提點她幾句啊。”
“去去去,一邊去。”男人一如往常那副不耐煩的嘴臉。
女人隻好獨自來到女孩身邊,“小芊啊,明天你可要好好選,咱家能不能飛黃騰達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成為傀儡師啊…”
於是天一大亮,8歲的小芊就被拖著來到了儀式現場。此刻,一百多名年滿8歲的兒童齊聚,迎接著他們命運的轉折點。
沒過多久,一個身著黑袍的老者被眾人擁簇著走向儀式現場,“咳咳,下麵由我來為未來傀儡之城的新星們介紹規則:儀式開始後,所有兒童同時入場,在麵前數百個娃娃中選擇一個,一經選定不可重新選擇, 選好後,在一旁的鑒靈儀旁等待,不可擅自離場。好了,進場。”
兒童們被其父母們推著向前走去,老者的目光在眾人中遊蕩,忽地眉頭一皺,縱身閃到一對母子麵前,“他已經參加過了,對嗎?”那位母親笑著回道:“沒有沒有。”“大膽,一介平民也敢向傀儡師撒謊,你當我覺察不到他身上有娃娃的氣息嗎!”見謊言拆穿,那位母親嚇得立馬跪了下去,慌忙辯解道:“我孩子極其聰明,但去年失手拿到了一個靈力值隻有2的娃娃,實在是不甘心啊,大人。”那位老者用輕蔑的眼神俯瞰著正在乞求他的婦人,仿佛是在看一隻肮髒的流浪狗,“規矩不容任何人逾越。”說罷,一旁的士兵就將母子二人拖了出去,生死難料。在場眾人看見這一幕,也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的小芊正站在一個娃娃麵前,那是一個隻由黑白兩色構成的女娃娃,卷發長裙,和周圍五顏六色的娃娃比起來極為普通,但小芊很喜歡這個娃娃,帶著娃娃來到了鑒靈儀旁邊,碩大的儀器上隻有0~10這11個數字,指針指到數字越大,成為傀儡師的可能性就越高。小芊內心很忐忑,她希望自己娃娃數字很大,進入了學院,成為了傀儡師,就能為爸爸媽媽減去很多負擔了,她這樣想著。
但事實不盡人意,當她把娃娃放在鑒靈儀上之後,指針一直停在0上,這代表著她的娃娃完全沒有靈力。旁邊的父母看到這一幕後,臉上的表情也由先前的緊張,轉到錯愕,最後歸於憤怒。之後,選到靈力值大於5的娃娃的孩子被送上了通往學院的校車,而小芊卻迎來了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
“老娘含辛茹苦地養了你8年,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我真是白養你了!”
“小兔崽子,嗬,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爭氣的女兒。”……
稍微平息了一點兒怒氣,他們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再生一個。而被他們認為養廢了的小芊,被無情地趕出了家門。任她怎麼哭喊,麵前的鐵門再沒有一點動靜。
她並不懂,自己的父母為什麼突然不要她了。
夜晚的風透過她單薄的衣衫,冷得她直打哆嗦,她抱著娃娃縮在一個小巷裏,臉上淚痕未幹,腹中傳來不悅的低鳴,她在黑暗中茫然地看著昏黃的路燈,一個僅8歲的女孩子,被迫開啟了她遙遙無期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