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

“嗯。”

“怎麼感覺跟其他人族不一樣”

“是有點不一樣”

“昏迷多久了?”

“七天了”

“哪兒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

......

“屋頂的窟窿就是他砸的?!”

“嗯”

......

“我派人給您補上吧”

“多謝族長”

“人族的身體怎麼看著這麼羸弱”

“不過像這麼細皮嫩肉的...倒是少見!”

“.......”

\"族老,他多久能醒過來\"

“不好說,我檢查過,身體機能一切都很正常,隻是一直昏迷不醒。可能是頭部受到重創,所以這個時間不好確定。”

......

“嗯....”

\"那我就先回去了,族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處理,等他醒了我再過來吧\"。

“麻煩族長跑這一趟,等他醒了我就帶他去見你”。

“最近局勢確實比較緊張,王都動靜鬧得很大,小心點比較好,可別在我們這邊出了紕漏”。

“那就辛苦您了,族老”。

“應該的”。

......

“就這麼一直給他光著嗎?我等會兒叫人送點合身的衣物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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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王都,獸人帝國禁地。

“大祭司,你怎麼看”獸人王雙手負後,眯著眼看著眼前的景象頭也不回的問道。

“陛下,老臣也從未見過或聽過王陵發生過如此景象”獸人大祭司看著眼前這個雄壯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手中的白骨權杖,恭敬的回答到。

“老臣察覺到異相,第一時間就趕到此地,隻是如此奇怪的天象,老臣確實沒見過,而且老臣查遍曆代祭祀們流傳下來的文獻資料,也從未記載過此事”。

“這樣的天象,老臣也是束手無策,一切還請陛下定奪”。

聽到這兒,獸人王這才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身邊的大祭司,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

長久的沉默,隻有獸人王身上猩紅色的披風被罡風吹的獵獵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獸王的聲音才幽幽的傳來

“你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嗯?”

聽到獸王的責問,大祭司低著的頭埋得更低了,幹瘦如柴的身子就像一張弓,好像稍微再一用力,這張彎曲的弓便會折斷一樣。

抬起寬大的袖袍想要擦一擦額頭的汗水,可是生怕這個動作又惹來獸王的不快,隻能輕輕的甩甩袖子,把身子趴的更低了。

看到大祭司的這番裝病賣老的拙劣表演,獸王不禁冷哼一聲。

要是平時到還好,遇到事了,裝裝樣子,賣賣老,看在他的小女兒是自己喜愛的小妾的份上,說不定自己還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他。

可是,現在如此重要緊急的事,卻還敢跟自己打馬虎眼,裝瘋賣傻,真當本王不會砍了你的腦袋?

“天降雙生,七隱七現,骨山血海,地覆天翻”。

“大祭司你說,現在這景象算不算已經是一隱一現了?”。

大祭司聽到獸人王提到了那條流傳在獸人帝國之中的古老預言,臉上神色驚疑不定。

隻是不等大祭司回答,獸人王又自顧自的說道:“我族世代背負的詛咒,難道要在我們這一代人身上應驗了?”。

大祭司聽聞比言,此刻才真正開始害怕起來,想起了那則古老的詛咒和曆代大祭司流傳下來的密辛。

世人都以為這裏是曆代獸人王的陵園,所以才會被獸人如此重視,長年派重兵把守。

就連皇族核心人員隻有得到允許才能進入,其它人則是嚴禁出入。

可是作為獸人族的大祭司,自己卻知道的要比別人多太多。

此地確實是一處墓地,可是卻不僅僅是獸人族的皇陵,它原先的主人,來頭太大,大到過去了萬年之久,自己還是不敢隨意的提起,特別是在此時此地。

此地煞氣經萬年而不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可見當年被埋葬者有著多麼滔天的恨意。

而自己,自己身在的帝國祭司一脈的任務,就是管理,控製,甚至是消滅這些墓地中的陰煞之氣,確保它們不會失控,從而殃及整個獸人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