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越剛坐上高鐵不久,就感覺腹中傳來一陣饑餓的感覺。窗外風景不停的變化著,她抬手看了看手中黑色的腕表,距離到達目的地還有三個小時。
她不禁歎了口氣,問了乘務員餐車所在地,起身前往。
不巧的是餐車的盒飯賣完了,隻剩下兩碗刺客泡麵。她隻得花二十五塊錢買了碗泡麵,等乘務員幫她泡好後,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列車上不太穩當,她吃著吃著麵混著湯濺到了她的臉上,她被燙的叫了一聲。
這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她身邊迅速的走過去,她抬起頭時已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是香奶奶蔚藍男士的味道。
餘越突然在麵條的霧氣裏發呆,眼睛裏突然泛起些淚水,一時竟不知是生理性眼淚還是憶起往事的不堪。
這和她前男友用的香水一模一樣,這瓶香水還是她在他生日時送他的。
有些東西,大腦早已遺忘了,可嗅覺還清晰的記得。
餘越此時無比痛恨自己的狗鼻子,在味道混雜的車廂裏也能靈敏的聞到那股香水味。
不一定是他吧,世界上用那款香水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是他。
她竭力說服著自己,安撫著自己不斷波動的心髒。
吃完滾燙的麵需要些時間,她整頓著自己的思緒,不再盲目的內耗自己。
等她吃完後穿越車廂回到座位那股味道早已消散不見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細致的她注意到旁邊座位的人的包好像換了一個,但又想剛剛停靠了其他站點,沒做多想。
吃飽喝足後她開始閉目養神。
那股熟悉的味道又襲來,她霎時睜開了眼睛,找尋味道的源頭。
而這次甚至都不用費心思去找尋,那個人就坐在他旁邊。
清越的身材,挺拔的背,曾經讓亭立無數次恨不得湊近他的頸窩去聞的味道,深放在記憶裏好似早已遺忘的又一次被這味道喚醒的感覺,無疑是餘越那前夫哥。
餘越的前夫哥與她相識於高中,高三畢業之後才在一起,兩人大學分隔兩地,聚少離多,沒多久就分手了。
前夫哥在高中時一直很受歡迎,班裏的女生多多少少都喜歡過他,分手後亭立相信以他的受歡迎程度不會不接觸女人
但她本人確實是和他分手後就沒再談過戀愛。也不是對他念念不忘守身如玉,實在是沒有遇到過再讓她那麼心動的人了。
或許是年紀大了,喜歡一個人變得複雜起來了,再也不像年少時那樣天真不含雜質的感情了。
亦或許是大家都變了,不再像幼時那樣簡單。
緊繃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仿佛又回到了兩人同桌的那段時間。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餘越猶豫著要不要打個招呼,前夫哥低頭看著她,先開口了:“餘越,好久不見。”
餘越看著他帶著笑意的臉,結結巴巴的回應著他:“好好好..好久不見,周行忱。”她看著他黑色的幹淨簡潔的襯衣,心中暗恨自己剛剛的丟臉,又不可控的那不可提及的過去。
心髒密密麻麻的痛感不可控的傳來。
旅途的艱辛不會讓我困苦如斯,你熟悉的聲音卻讓我再一次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