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圍著張紅霞轉了一圈。
眼神複雜,頻頻搖頭。
“真是想不到啊,這麼一個姿色平平,看上去毫無過人之處的女人,私下裏竟然玩得這麼開!”
“難怪這麼多年,警方都查不到你的蹤跡,原來寺廟就是你最好的庇護所啊!”
“不得不說,現在的寺廟都太能斂財了,尼姑都能開得起豪車!”
感歎了幾句後。
陳冬轉頭看向江星晚。
“江星晚,你說得沒錯,人性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存在喚醒。”
江星晚挑起美眸。
瞪了陳冬一眼。
“還有心情說這些廢話呢?你不覺得周圍的氣氛有點怪異嗎?”
聽到江星晚這麼說。
陳冬神色一凜,冷眸掃向四周。
大殿正門緊閉,窗外隱隱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
“什麼動靜?”陳冬警惕道。
江星晚抿了抿唇,用一種看穿一切的表情看向張紅霞。
“張紅霞,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張紅霞眼珠微轉,嘴角浮起一抹獰笑。
她伸手指著陳冬和江星晚,憤然道:“我看得出,你們兩個不是一般人,尤其是你這個女人,身份肯定非常特殊。”
陳冬冷哼一聲。
厲聲道:“那你還不趕緊如實坦白?你自己主動坦白,說不定還有機會被減刑。”
張紅霞咬了咬牙,眼底泛紅。
“少忽悠我,我知道我一旦被抓,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刑罰,所以主動坦白是不可能的。”
陳冬不屑地搖了搖頭。
“那你還想怎樣?跟我們魚死網破?你有這個實力嗎?”
陳冬話音剛落。
他便猛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裏畢竟是張紅霞的地盤!
她本人雖然已經五六十歲,年老體弱,但這寺廟裏難免不會有她的心腹和同黨。
想著。
陳冬眸光一沉,立即伸手擋在了江星晚的麵前。
江星晚怔了一下,蹙眉道:“你這是……想保護我?”
陳冬點點頭:“當然,你是陪我來的,我當然要保護好你。”
江星晚紅唇微彎,輕笑道:“自不量力。”
這時。
張紅霞使勁咽了咽唾沫,眼中噴火道:“我本不想殺生,怪你們自找死路、!這山上人煙稀少,寺廟裏也十分隱蔽。你們兩個死了,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說完。
不等陳冬和江星晚作出反應。
大殿後麵的偏殿中忽然湧進來五名身材魁梧,麵露凶相的壯漢。
五人均手持寒光凜凜的砍刀,緊緊地護在張紅霞的身前。
看見這架勢。
陳冬瞬間緊張起來。
他側頭看了一眼江星晚,壓低嗓音道:“壞了,沒想到這個張紅霞居然養了這麼多打手,今天真是連累你了。”
江星晚伸出一根手指。
輕戳了一下陳冬的後背。
“連累什麼?你不用怕。”
陳冬撇撇嘴:“你該不會以為我能徒手打得過他們五個吧?待會兒我拖住他們,你就趕緊跑出去,開車下山 ,然後報警。”
江星晚嗤笑一聲。
“傻子,等到我跑出去報警,你怕是早就被他們剁成爛泥了。”
陳冬的心裏七上八下,後背直冒冷汗。
此刻。
他感到無比自責。
不該輕視敵人 ,更不該貿然帶江星晚上山。
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死了也就死了。
怎麼能連累江星晚為自己搭上性命呢??
就在這時。
張紅霞忽然獰笑幾聲,眼神仿佛淬了毒。
她手指微顫地指了指陳冬和江星晚,怒聲道:“死到臨頭了,還在那兒打情罵俏呢?你們下了地獄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逞強。”
說罷。
她轉頭瞪了一眼身旁的打手,示意他們動手。
陳冬雙拳緊握,雙腿微曲,冷眸如刀的瞪著麵前的打手。
眼下的情形,他沒得選。
隻能與五名手握長刀的打手拚個你死我活。
“江星晚,你一定要跑,拚命地跑,別管我!”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