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這個時代,就有人了解這些物理知識了吧?
想到這兒,蘇惜嘉又是搖搖頭,無情的將自己的猜測推翻,試想一下,如果這個時代,早已有人能這麼聰明,知曉這一切一切,那這個時代不早已經脫離冷冰器了?
可現實是,這個時代仍舊是這般落後,與科學格格不入。
如此,你還能讓蘇惜嘉如何去考究?
“這個,我是不知道,不過三小姐,你現在聽到的鬼泣之聲,便是東南礦洞裏吹進去的礦風,經過了一個個礦洞的圍追堵截之後,吹出來的風聲,便形成了這般鬼泣之聲,至於說,這風走的,是不是三小姐所畫的弧形曲道,就是木鐵也拿不準。”
蘇惜嘉呆愣,木鐵吸了一口悍煙,訕笑著說道。
蘇惜嘉木納的點點頭,現在,她自己計算的弧形曲道,已然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她需要在這眾多的通道之中,找到一條正確的弧道,然後,想方設法,讓聲音從東南礦洞入口進入。
然後,從西北礦洞口出來,聲音是要陽城自立,這就夠了。
“明白了,就謝謝木鐵隊長了,這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蘇惜嘉就行了,木鐵隊長就繼續采煤石吧!這建鐵軌也別落下,爭取在一年之年,將整個陽城礦山區鋪滿鐵軌,明白嗎?”
“是,木鐵知道了,剩下的,就靠三小姐自己努力了,還望三小姐恕木鐵無能為力。”
木鐵抱著拳頭,對蘇惜嘉躹了一躬,算是告訴蘇惜嘉,自己有多麼的遺憾,蘇惜嘉隻是微微輕笑,並不多言語。
礦車的速度慢慢變緩了,四人已經能看到陽城中心了,再有一段,礦車便會到達陽城周邊了。
一年之期還有一半,蘇惜嘉又能不能讓陽城開口呢?
就現在看起來,還是有可能性的,可這種可能性,卻是顯得有點兒微乎其微了,必竟,要在上麵條曲道之中,找出一條適合的曲道,這不好比大海揮針嗎?
這種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又有多少呢?
礦車停在陽城周邊,此刻的天,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木鐵告別了蘇惜嘉離開,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他。
蘇惜嘉靜靜的站在寒風之中,盯著漆黑的西北礦山區,整個頭都大了。
怪隻怪當初,自己一時衝動,想離開雲都,便是應了這飆悍之約,直到現在,蘇惜嘉才知道,啥叫後悔啊!
話說,衝動是魔鬼,這話果然是不假啊!
“主子,天冷,還是快回去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主子吉人有天相,定不會有事的。”
眼瞧著蘇惜嘉站在寒風中,身體澀澀發抖,銀屏迎了上來,替蘇惜嘉披了披長杉,勸著蘇惜嘉,要蘇惜嘉回去休息。
蘇惜嘉搖搖頭,笑道。
“銀屏,你有沒有覺得,我不是原來那個我,或者說,我都不是蘇惜嘉了?”
銀屏盯著風逸看了一眼,這才走到蘇惜嘉身邊。
“不管主子變成什麼樣,銀屏都會一直跟著主子,直到有一天,主子不需要銀屏了為止。”
“是嗎?蘇惜嘉哪有不需別人的?是別人一直不需要蘇惜嘉吧?銀屏,我要你老實告訴我,以前的蘇惜嘉,和現在的蘇惜嘉,你更喜歡哪一個?”
銀屏皺著眉頭想了想,好一會兒之後,才流下眼淚,哭咽道。
“兩個都喜歡,以前的主子和現在的主子,都對銀屏好,能和主子一起同甘共苦,是銀屏這輩子的福氣。”
一滴眼淚,突勿的從蘇惜嘉眼角滑落,這一刻,她替以前的蘇惜嘉感動了。
能有一個這樣的好姐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蘇惜嘉是幸福的,隻是,不幸的是,蘇惜嘉錯誤的活了下來。
本該死掉的蘇惜嘉,卻是硬被老丞相以鮮血救了下來。
或許蘇惜嘉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那麼,蘇惜嘉的身世之謎到底是什麼?為何幻城的井中,又會吊著個蘇惜嘉?
這一切的一切,聽起來,就好像是天方夜談一般,令人捉摸不透啊!
如若這次能大難不死活下來,蘇惜嘉還真想去一趟現在的冥城,去那裏找找她的身世之謎。
到底,她是來自何方,到底,誰是她的親生父母?
這也算是,蘇惜嘉為撞死金孿大殿的那個蘇惜嘉,做一件能讓她冥目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