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沒事吧?剛才看三小姐哭了,三小姐可還好啊?”
對著蘇惜嘉笑了陣,公門淵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蘇惜嘉那叫一個鬱悶啊!剛剛平息下去的悲傷,又竄騰了上來,令蘇惜嘉不禁皺起了眉頭。
女人嘛!再怎麼強也是女人嘛!善變那就是女人的天性,蘇惜嘉也不例外啊!
“我沒事了,還好,剛剛花大人來找我了,答應與我們合作了,明天花大人就帶我去礦洞堪查。”
“是嗎?那好啊!三小姐給的誘惑太深了,如果換做是我,我都會答應的。”公門淵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好像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蘇惜嘉被他那表情逗的笑了起來。
“進來吧!外麵那麼冷,你這腿腳又不大方便,有話進來再說。”眼瞅著公門淵有話對自己說,蘇惜嘉隻得邀請公門淵進房間裏來。
外麵風大雨大的,蘇惜嘉怎麼忍心看著公門淵一個人站在屋外挨風受凍的?
“不好吧!夜都深了,我就來看看三小姐,三小姐要沒什麼事的話,本王就回去睡覺了,一會兒進來,怕別人說三小姐閑話的。”公門淵開始推脫,臉上表情很真誠,他真的怕別人說蘇惜嘉閑話。
“我一個女人,我都不怕,你怕個什麼勁兒?進來進來。”說著,蘇惜嘉便是繞到公門淵身後,將公門淵推了進來。
公門淵還想拒絕,可輪椅已經到屋裏了,他再想拒絕都沒用了。
將公門淵推至小桌邊,蘇惜嘉轉身將門關好,走回來給公門淵滿上一杯熱茶,將熱茶遞到公門淵麵前,蘇惜嘉小心試探起公門淵。
“秦王這些年,可有替自己打算過?秦王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打算?我一腿殘之人,何來打算之有,倒是三小姐,你目前的難關較重,還是考慮考慮,怎麼度過難關吧!”
公門淵這般有深意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蘇惜嘉聽在耳裏,總覺得公門淵在暗示自己什麼。
其實,按照蘇惜嘉自己的精確計算,要讓陽城礦洞發聲,這是可以辦到的,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蘇惜嘉心思念轉,她與花子的約定,她並沒有告訴公門淵,也就是說,公門淵現在還知道蘇惜嘉答應要幫花子立國,自己賺取礦洞的開采權。
換句話說,要是公門淵知道這一情況,他會是什麼反映?
想了好一陣之後,蘇惜嘉終於是決定,將實情告訴公門淵,她覺得,公門淵能信得過,蘇惜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前一刻,還恨他的不得了,這後一秒,自己居然想對他傾訴自己的心聲了。
“秦王爺,蘇惜嘉其實有些事情蠻著你,隻是秦王爺不知道而已。”
“三小姐有何事蠻著本王?不如說來與本王聽聽?”公門淵煞有興趣的看著蘇惜嘉,心想,這來是來對了。
“秦王爺知道我與花大人有何種約定嗎?”蘇惜嘉反問公門淵。
公門淵輕輕一笑,其實,這個問題本不用糾結,隻要是聰明人,誰都會用這一招,也隻有這一招,才能讓花子就範。
“三小姐不用說了,是幫花大人立國吧?這本王早就猜到了,不過,本王相信,三小姐不會真的那麼做吧?”
“不,秦王爺錯了,我會,我會那樣做。”蘇惜嘉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公門淵一絲置疑。
公門淵皺起眉頭,他早就猜測到蘇惜嘉會下這種餌,可他沒想到,蘇惜嘉會真的去做。
如果蘇惜嘉真的這樣做了,那雲隱國將會白白損失掉這樣一座肥城,這對於雲隱國來說,是一種絕對的損失。
臉色開始陰沉,公門淵輕聲疑問。
“三小姐,能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理由嗎?雲隱國難道不是三小姐的祖國嗎?三小姐這樣做,未免有點兒………”
“祖國?秦王爺不必開玩笑了,皇宮裏哪個人把醜時的蘇惜嘉當做人看待?蘇惜嘉哪裏不是處處受盡人白眼?即使現在變漂亮了,自己的姐姐和妹妹,也想方設法想要將自己弄死。
秦王爺,蘇惜嘉可曾感到過家的溫暖?蘇惜嘉可曾感到國的寬容?蘇惜嘉要走自己的路,蘇惜嘉要有自己的家,一個屬於蘇惜嘉自己的家。”
說著說著,蘇惜嘉又開始激動了,眼眶裏含著熱淚。
毫無疑問,要是公門淵再說兩句話一刺激蘇惜嘉,蘇惜嘉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秦王爺看吧!我這具身體,我說到激昂處,她自己都會掉眼淚,不受我控製,秦王爺,這就是這具身體,曾經受到的委屈,痛苦,悲傷,難過,一切一切。”蘇惜嘉狀若瘋狂了,這一刻,蘇惜嘉終是在公門淵麵前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