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寧偏頭看了眼一旁一臉不舒服的扶桑,微笑之。
“父皇,輕的好的是,兒臣此次前去,給太子談了門婚事,雲隱皇上,答應將三公主下嫁給朝日國,以為以後朝日國皇後。”
嘩嘩!扶寧這一說,整個大殿陷入一片嘩然之中,兩邊大臣,驚得議論紛紛。
在這種時候,兩國談聯姻,還真心不是一個好時候。
但是,兩國聯姻,卻是陽城停戰最好的理由,扶蘇老皇帝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讚許起扶寧。
“嗯!皇兒此番做的不錯,陽城之戰打了那麼久,損傷不少,朝日國需要再蓄兵力,以聯姻為借口,是能夠暫時停下戰鬥,這對於朝日國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那皇兒所說的重好消息是什麼?說來與朕聽聽。”扶蘇老皇帝追問起重的好消息,扶寧嗬嗬輕笑,將蘇惜嘉那膽大的言語,傾灑而出。
“父皇,兒臣重的好消息便是,此番前去,兒臣差不多將陽城賭到手了,隻是,還需要等一年時間而已。”
“一年?何為?”老皇帝疑問,眾大臣不解,皆是將目光投向扶寧。
“父皇,兒臣前去賭約,結果,雲隱皇上不肯應賭,後來,雲隱丞相家的三小姐,居然是放了這樣的豪言,她要讓陽城自己開口,承認它是雲隱國的領土。
兒臣與丞相家三小姐賭約,如果她不能讓陽城自己開口,陽城主權便歸朝日,並且在她死前,她任兒臣施為,如果她能讓陽城開口,陽城主權便歸雲隱,並且,兒臣需去雲隱,服侍雲隱老皇帝三年,做牛做馬。”
靜,死一般的靜,愣,非一般的愣。
整個金孿殿靜了數分鍾,猛一刻,終是暴發出哄堂大笑,笑聲傳遍整個皇宮。
這等無雞之談,你讓這飽讀詩書的眾人,何不感到好笑?
扶蘇老皇帝捂著肚子,臉都笑爛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笑喘過氣來,捂著肚子大叫。
“公門宏那老鬼,是不是吃錯藥了,竟是應下這等無雞之談,皇兒不愧是朕的皇兒,這番前去,不僅爭取到時間,就連陽城主權,也盡數到手,好,好,朕要重賞皇兒,不知皇兒要什麼?朕一定重賞於皇兒。”
老皇帝開心了,在他看來,一年之後,陽城就歸他朝日國了,讓陽城開口?這種事,誰會相信?你會相信?誰相信誰蠢蛋嘛!
唉!偏偏雲隱國老皇帝就信了,而且,他是真的在賭啊!
扶寧微微搖頭,心中替蘇惜嘉默哀,那樣的絕世美女,扶寧很不忍心看到她被五馬分屍,或是受盡苦難。
想到這兒,扶寧也是在心中做下決定,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父皇,兒子不要父皇賞賜,兒臣隻想父皇賜婚,兒臣想要成婚了。”
“應該的,應該的,皇兒看中哪家閨女了,仔細說來,朕與你做主了。”老皇帝毫不在意,扶寧年滿二十了,早該成婚了。
隻是,這些年扶寧自己不想,誰也強求不了他,再者說了,他這個兒子,這般優秀,有多少貴族女人,都在渴望著。
老皇帝倒是不愁沒人選。
“父皇,兒臣想與溪玉成婚,還望父皇成全。”
“什麼?你要與那逆臣的女兒成婚?不行,王相,李大學士,周禦醫,他們的女兒都不錯,你都可以選,就是不能選溪龍那逆臣的女兒,這件事沒得商量。”老皇帝一口回絕,直接碎了扶寧的美夢。
溪玉的父親溪龍遭人陷害,僅僅是忠義的進言,卻是被扶蘇當做判逆之言,滿門抄斬。
扶寧以命相保,才將溪玉救了下來,這也是為什麼溪玉會死心踏地跟著扶寧的原因,溪家是冤枉的,這事,不容置疑,老皇帝卻是不聞不顧,這很讓扶寧傷心。
“父皇,兒臣……”
“好了,此事不必多言,朕意已決,還有,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與溪家那大小姐混在一起,當年,要不是你,朕早將之抄斬,好了,退朝,你的獎勵,朕留著以後給。”老皇帝說完,起身甩袖,憤怒離開。
扶寧眼神悲哀,他想給溪玉一個名分,都給不了。
一介皇子怎麼樣?得民心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給不了她名分?
扶寧心中苦笑,帶起一張苦澀的臉,轉身行出金孿殿。
看著扶寧的背影,太子扶桑臉色陰沉,扶寧無意爭帝位,卻是被扶桑視作必殺之人,正所謂,伴君如伴虎。
無意爭帝位,卻也是遭得恨眼,身在皇室多悲哀,如有選擇,扶寧隻願與愛的人,同作天崖淪落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