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樓對麵開了個樂坊(1 / 2)

“孫小小!”平地一聲吼,驚起滿院子的飛鳥。

“好師兄,手下留情,我不是你最喜歡的小師妹了嗎?……啊——”紫衣少女跟燕兒似的飛上院子裏梧桐樹,才堪堪躲過滿天落下的石子。

孫小小躲在密密匝匝的枝丫後麵緩氣,偷偷摸摸地透過縫隙觀察樹下同樣氣喘籲籲的白芝。

我不就是打碎了一個花瓶嗎,至於這麼生氣嗎?孫小小頗為不解,不由自主地哼出了聲。

白芝聽見那一聲“哼”就氣不打一出來:“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那是華清宗托我們找人的線索!你知道出價價多少嗎!三千七百兩黃金!我……你……”越說越氣,幹脆躍上樹丫逮人。

眼瞅著自己的親親大師兄直接上樹動手,孫小小大喊:“好師兄,別啊,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情急之下,小朋友打算使用小朋友的方法——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直接一把抱住青年的腰,腦袋埋在對方的腹部,兩條腿更是耍無賴的纏上青年的腿——青年用手扶住身邊粗壯的樹枝才勉強護住兩個人身形沒有滾下三四米高的樹。

“孫小小!”一聲吼嚇得丫頭一震。

“師兄,我們先下去,好不好。”乖乖巧巧的姑娘委委屈屈的撒嬌。

“撒開。”白芝扶額。

“那你不能打我。”小姑娘仰頭看著白芝耳邊掛的耳飾——一閃一閃的。

“行,先從我身上下了。”孫小小一聽這話,麻溜的從白芝身上下了,在一個翻身從梧桐樹上落到平地。白芝摸了摸耳朵,才從樹上落下。

現在華清宗給的花瓶也碎了,不知道線索還有沒有用。小姑娘犯了錯,又舍不得去下重手,隻能試試看,也不知道那三千七百兩黃金有沒有拿到手的可能。

白芝整了整衣服,打發孫小小去地下城看看,自己就回裏屋搗鼓那一堆花瓶碎片。一邊收拾一邊嘖嘖稱奇。

這華清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找人用的花瓶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珍寶,且不說世間難尋的寶玉——青夙小玉被他尋了這麼大一塊——還隻是僅僅雕了個花瓶,光是這手藝便可以算是天上人間無出其右:外層下部雕有現下四大宗門的正門觀,細節處分毫不差,華清宗山門外的千年古鬆,情宗花裏胡哨的屋簷,皎樂坊終年不變的布帛,連劍閣石碑上的刻痕都無一遺漏,上部浮現旭日東升地錦繡之壯闊,明明青玉,卻現霓虹。倘若放在他處,必然是個難道的藏品。

可惜了……

白芝打算再細細看看花瓶碎片的紋理,卻是被突然出現的無塵打斷。

“師兄,酒樓對麵開了個樂坊。”

“我知道,不是半年前就知道了嗎?”白芝不以為意,還想躬身勘查碎片。

“那是皎樂坊的鋪子。”

“什麼!皎樂坊的鋪子!”白芝也不管花瓶碎片了,直衝衝的就打算到前邊去看看,“你是怎麼做的用這麼平淡的語氣告訴我這麼炸裂的消息!老二和老三呢?怎麼沒聽他們說!”

“對麵鋪子開業,二師兄去對麵探情況,三師兄暫時守著酒樓。”

新店開業,敲鑼打鼓,紅紙鞭炮,生意興隆

衛朝境內,皇城於東,下分州城鄉村,有衛朝國土不被管轄,劃分門派自處,門派又有正反,皇室於門派大多兩廂生厭,井水不犯河水,如有爭執,需有人出麵,故世事更迭,唯“畫堂春”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