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點的盡頭,又拿起了刀。
帝星在業火中光暗不一,窺得天機之人皆提前出發。
千萬年難遇的修仙盛世即將來臨,僅是一點前兆,便惹得百獸化形,百鬼逆道。
夜看天星,青城山一派知道,天命終究還是來了。
“師傅,徒兒近日總被噩夢纏身,修行也受到牽絆阻撓,像是,遇到了瓶頸。”
受益者可化形為水,刀兵過身而不見傷口。
修此心經之人若能悟得最終奧義,便可憑不滅之軀縱橫世間,所向無敵。
欲契合此法,需修者生辰八字向陰,五行命理旺水。
“徒兒,此去曆練,為期三年,不可妄失初心,不可褻瀆道義。”
青城山的上古禁製在正午時分為下山的弟子打開一縫。
今日的青城山,仙氣格外旺盛。
隨著前來問道的人群。
一位瀟灑滿倜儻的少年帶著渾身酒氣醉意和滿滿的期待下了山。
李浩傑自幼便潛心山門之中修行,他是真的期待山門之外的世界。
看著往來的人群,李浩傑的心裏滿是欣喜和好奇。
但同時!
李浩傑深知。
此次下山曆練。
不隻是塵世閑遊,更重要的是為了去世間頓悟道義。
從而突破心經修行的瓶頸。
“山門之外的世界!我來啦。”
作為師父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李浩傑本該有個好去處才對。
但是那些曾經在塵世混得風生水起的弟子們近些日子都陸陸續續地與信鴿失了聯係。
出於周全考慮,山門隻能讓李浩傑去投奔前些年下山的小師妹。
小師妹周青青經營的花店開在一處舊小區裏。
這花店本屬於山門中的另一位女弟子。
但是由於經營不善又失了初心,那女弟子最終歸還了店鋪並徹底與青城山失去了聯係。
塵世曆練,沒有過多社會經驗的李浩傑在小師妹周青青的鼓勵下做起了外賣員。
這凡塵的現狀與書中所述的太平世界差異太大。
無論是親眼所見還是指尖的卦象都滿是戾氣。
李浩傑在三個月的摸爬滾打中,認識了不少的朋友,也見過了太多人情冷暖,挫折和磨難那也肯定是時時刻刻伴隨身邊的,但是對於李浩傑來說,這一切,都還遠遠不算苦難。
極陰之子,卻有著一顆樂觀的心。
“喝一口?”
說罷,李浩傑掏出腰間的葫蘆就暢飲起來。
夜晚的街道寥無幾人,一家24小時快餐店的門口,兩位風姿俊朗的少年坐在電瓶車上休息。
“你這是喝的什麼,酒?”
李浩傑的神情似醉非醉,他將葫蘆扔給正對麵三米開外的紫發少年。
接過葫蘆的少年相當警惕,他對著李浩傑的法器一陣仔細打探。
在確認葫蘆裏的東西是茶水後,那少年才將葫蘆舉到高點,仰起頭穩穩地喝上了幾口。
這葫蘆看上去不大。
但其中卻另有乾坤。
無論怎麼喝,都無法將它掏空。
“你這什麼茶,還怪醒神的。”
李浩傑接過少年扔回來的葫蘆,臉上神情還是一副醉態。
他相當愜意地仰躺在電瓶車上。
“什麼茶?神仙茶。”
陳帥駒早就注意上了李浩傑。
一段時間的認識下來。
也是猜到了彼此可能是同一類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浩傑思考片刻。
看著手裏的葫蘆。
滿眼醉意盡是悠哉遊哉。
“我是什麼人,我是一個普通的,普通人。”
陳帥駒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皮革袋子。
那袋子和對方的一身行頭很是不搭。
除此之外,這袋子裏還時不時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李浩傑尚未見過這力量。
若是與之交手,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贏。
就在陳帥駒即將打開它時。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為了避免被李浩傑聽到。
陳帥駒特地走遠了幾步。
電話那頭的人告訴他,即使是方才那樣近的一張照片,也什麼都匹配不到。
李浩傑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互聯網黑戶。
這是什麼時代。
一個人長這麼大一點痕跡都不在網上留下?
陳帥駒哪裏相信。
“你們到底靠不靠譜,一點兒都查不到?”
就在陳帥駒接電話的間隙,李浩傑仰躺在電瓶車上閉著眼睛很陶醉地掐指估摸著一算。
先是從他的言行舉止中卜得生辰八字,又從生辰八字裏窺得天機一隅。
“哥們,在下掐指一算,你最近有血光之災,信與不信。”
陳帥駒的表情寫滿不屑。
心裏想著,這家夥莫不是傻逼吧。
雖然陳帥駒心裏很不看好李浩傑,但是他還是做足了警惕,悄悄地跟電話那頭的人補上一句。
“他言行舉止像個神棍,你們趕緊再查查。”
電話那頭的人相當肯定自己的工作肯定沒有紕漏。
陳帥駒以一副不是很幹淨的口舌回敬了電話那端的技術性人員。
一陣不吐不快後,陳帥駒猛地掛了電話。
就在陳帥駒打算細問李浩傑一些東西的時候。
快餐店裏的員工剛好喊到了自己的號碼。
取上餐,陳帥駒從快餐店的前台一出來就看見李浩傑還仰躺在電瓶車上一個勁地掐手指,其神態甚至還帶著幾分嚴肅。
“你不取餐?”
李浩傑搖搖頭,即使店員已經在報他的餐號都還是無動於衷。
這副怠惰的態度,陳帥駒就很好奇他在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你龜兒是聾子嗦?沒聽到在喊你拿東西咩!”
李浩傑搖搖頭。
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馬上就取消了,我何必取。”
幾乎是話音剛落。
快餐店裏麵就打進來一通電話。
伴隨著客戶申請取消訂單的提示音,李浩傑這邊幾乎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突然地從車上坐起來。
“你叫陳帥駒,生於二零零二年的七月八日,父母離異,十五歲那年遇過貴人,也是你遇到命裏遭遇一大劫難的日子,而此劫剛好於近日降臨,千萬小心謹慎行事。”
正常人聽到如此有理有據有零有整的消息多少是會感到敬畏的。
但是陳帥駒可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根本就不信這一套。
“老子早都二十歲了,你在胡扯你媽呢?”
李浩傑眉頭一皺,再次掐指算了一下。
但卦象沒有任何變化。
像這樣基礎的卦象變卦幾乎是不可能的。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可能失靈。
“不可能,你肯定是生於二零零二年七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