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卻在此刻忽然有了猜測，生存和死亡，是否代表的是生命異能和死亡異能？如果這樣的話，兩種異能同時突破，又會有什麼後果？
裕鴻用最後的力氣，扭過頭看著玉清璿的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的瞳仁，為什麼會變成淡紫色？
難道，這是異能覺醒前的征兆麼？
隻是，不要是現在，拜托，不要是現在。
刺拉！
利刃刺進皮肉的聲音。
裕鴻幾乎可以感覺到，心口傳來的冰涼感。他聽到自己的心髒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動著，將那冰涼的觸感包裹起來，卻怎麼也溫暖不了它，相反，這片冰冷仿佛比利刃更加鋒利，似乎它才是在自己心上，劃出那道缺口的罪魁禍首。
與此同時，裕鴻聽到了“砰”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人，打開了這間防空洞的門。
還真的很佩服自己，在生命的最後一秒，想到的竟然是這種東西。
四人順著樓梯衝了下來，黑陶聽到響動，猛地拔出刀子回過頭去。裕鴻頹然倒在地上，等待著那種瀕臨死亡的模糊感覺。
可裕鴻所想象的那種感覺卻始終沒有傳來，相反，心口一片溫熱。
裕鴻微微低下頭，那道巨大的傷口沒有流出一滴血，相反，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這是幻覺麼？還是，自己已經死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驗證這個問題的答案，卻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響，聲音不大，他卻感覺連地板都在顫抖。
與此同時，還有琴禦音撕心裂肺的大喊：“小璿！”
陳亦夏拉住琴禦音：“別去了，殉難，這是她的選擇。”
殉難，很熟悉的名字。
“巫霜，你知道什麼是殉難麼？”
“當然知道，這可是一個很浪漫的異能術呢！”
“浪漫？一個人代替另一個人去死，哪裏浪漫了？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啊？”
“當然浪漫了！你想啊，你會甘願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去死麼？殉難保護的，當然都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了。隻可惜，殉難隻能用一次。”
“隻能用一次，為什麼？那這一次，你想用它來保護誰？”
“當然是你啊！”
“我？開玩笑，我才不需要你來保護。”
“好啊，那你就變得足夠強大，然後，來保護我吧。”
“好。”
……
“歌空，你知道什麼是殉難麼？”
“殉難？生命係的異能術，怎麼，巫霜和你說的？”
“是啊，你知道，為什麼殉難術隻能用一次麼？”
“因為殉難，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相當於成為你的保護者，她要承擔的，是原本應該施展在你身上的雙倍的傷害，所以，這個代價，很可能就是，死。”
這麼大的代價麼？
你還記得麼？我說過，我要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