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有沒有跟你說過,她的夢想就是要去遠方。可事實上,她永遠也去不了遠方,我們誰他媽的都去不了遠方。”黑陶一下又一下重重的點著頭,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力和悲哀:“那麼,既然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又憑什麼讓你做到?”
裕鴻愣了一下,忽然揚起嘴角笑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要笑,又究竟是在笑些什麼。他承認,和黑陶相比,他要幸運的多,可他,又真的如黑陶想象中的那麼幸福麼?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在聽到這個消息時,自己沒有一絲傷感,甚至沒有一絲震驚。或許,黑陶認為自己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又來自哪裏?可是,這又有什麼重要呢?不管自己來自哪裏,自己都還是裕鴻,不是麼?姓不姓夜,又叫不叫這個名字,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行了,我的話說完了,爽。”黑陶揚起脖子:“不過你的態度讓我很不滿意,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裕鴻開口:“你能不能放了玉清璿?”
“和我談條件?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哈哈哈哈!”黑陶放聲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誕不經的笑話:“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遊戲規則是由我製定的,你沒有修改的權利。所以,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來和我談條件?”
“你和玉清璿沒有仇,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
“我說了,因為她自己的運氣不夠好,我討厭的人是你,而她,恰好是你的女朋友,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我的這個公式沒有什麼錯吧。”黑陶說的理所當然。
“是因為你不是我的對手麼?”裕鴻忽然冷笑著開口:“你再清楚不過,你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和我抗衡,所以,你才需要有一個人質,一個足夠威脅到我的人質。”
“你放屁!”裕鴻的話成功激怒了黑陶:“我會怕你?笑話!”
“那不然呢?”裕鴻挑挑嘴角:“恐怕隻有對自己毫無信心的人,才會事事都給自己找退路吧?不過,很顯然,你的退路並不高明。沒錯,你手裏握著這個遙控器,我顧及自己和小璿的安全,自然不敢貿然行事。但是你別忘了,與此同時,你將你自己也暴露在危險之中。如果你一旦按下這個遙控器,我們三個誰也活不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一換二,這筆買賣你雖然不虧,不過我想你應該也不怎麼想換吧。”
“說的倒是有幾分意思,繼續。”黑陶努了努嘴,饒有興趣的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如果有一個辦法,可以消除你的顧慮,既可以讓我們公平競爭,又可以不去傷害和我們的恩怨無關的人,是不是比現在這幅僵持的局麵要好得多呢?”裕鴻聳了聳肩。
“似乎是這樣。但是你也知道我比較笨,想不出來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不過,顯然你已經想到了。”黑陶不動聲色,等待著裕鴻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