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鴻和陳亦夏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似乎林雨儒剛剛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裏,都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在胡鬧。
“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的時間可不算多,如果你還想死個明白。”陳亦夏甩了甩頭發,開口問道。
“你們真的想知道?”
“其實也沒有特別想,你不說也沒有關係的。”陳亦夏攤攤手。
“做夢!”林雨儒的情緒卻忽然激動起來:“你們這群作惡多端的人!我不會讓你們贏得那麼輕鬆的!你們作過的孽會一輩子糾纏著你們!”
“那你倒是快說啊,我剛剛說過了,給你的時間不會太多。”陳亦夏裝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好。”林雨儒點了點頭:“你們問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們,那是因為,你們殺了我最愛的人,你們把她的生命,像一條狗一樣的毀掉了。我很詫異,在異能者的領域裏,竟然沒有殺人償命這個說法,好,既然法律不能製裁你們,那麼我來!我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你愛的人?”裕鴻皺了皺眉頭。
“對,我愛的人,譚雪純就是我最愛的人。”說起這個名字,林雨儒竟然微微紅了眼眶:“我從小就認識她,是在課外興趣班上,當時大家都在欺負一個胖胖的小姑娘,對這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行為樂此不疲。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說話,包括老師,有一次,我被老師留堂,結果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和她父母說,不想再來補習班了,可是她媽媽卻打了她一巴掌,說她不求上進,我看到她哭了,也知道,原來這每周一次的課堂,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她跟著她媽媽走了,她是哭著走的,就在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我做錯了。我抬起頭,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身影,她看著我的眼神很複雜,她就是雪純。”
“下一周再上課的時候,大家還是照例欺負她,我坐在座位上沒有動,雪純卻站出來了,她說,讓大家不要欺負那個女孩子,老師說了,要記人之好,不記人之短。”林雨儒微微揚起嘴角:“你們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雪純,遠沒有現在這樣伶牙俐齒,相反,還有些口齒不清,一著急就結巴。她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這句話,還說錯了唯一引用的一句俗語,其實真的算是出了點小洋相,我卻覺得,她可愛極了。雪純的話一出口,那些男孩子便把矛頭對準了她,雪純有些慌了,她撅起嘴,幾乎要哭了。我不知怎麼想的,一下子就跳了出去,把雪純拉了出來,我說,要上課了,我們快坐好吧。那群男生以為我是來壞事的,朝我揚起拳頭,其他的事,我真的記不清了,我忘記了那天發生了什麼,隻記得,我一直把雪純護在身後,那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