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晴一愣,連忙湊了過來,將書上的文字仔仔細細的閱讀了一遍,神色忽然變得緊張起來:“那我看到的那個,究竟是什麼?”
“你看到的那個是什麼樣子?我找找看。”
“身材高大健碩,身高大概兩米左右,手臂和腿部肌肉分明,很有力量,攻擊方式……好像是泥球?”信晴回憶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們遇到的那個家夥,可能是這個。”蘇岫向後翻了幾頁,將書攤到信晴麵前道:“這個,泥人怪。你看這裏寫著,身材高大,善用泥球攻擊。”
“泥人怪?”信晴愣了一下,忽然間反應過來什麼,在琴禦音的桌子和抽屜裏翻找起來。
“你找什麼呢?”蘇岫問道。
“泥人。”信晴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剛剛就覺得這桌子上有些不對勁,好像少了些什麼,原來是泥人。”
“那是什麼東西?”蘇岫追問道。
“我們整理吸血怪資料的當天晚上,林雨儒曾經拿來一個泥人,擺在禦音的桌子上,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泥人怪就出現了。”信晴解釋道。
“那你是說,泥人怪就是這個小泥人變得?這也太可怕了吧?”蘇岫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聽起來的確有些荒誕,但是也不是做不到,原介本就是一直致力於破壞融合異能者和異怪的原子結構,能做出這也的事,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信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那個泥人怪真的是泥人變的的話,那也就是說,林雨儒,就是隱藏在零界內部的真正間諜?沒錯,就是這樣,我早就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蘇岫還是不相信信晴的說辭,坐在椅子上隨口問道。
“當時,夜無垠把黑陶叫到巷子裏談話,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對於夜無垠這樣的成功人士來說,找到一個安靜且安全的談話場所,應該不難吧?他何苦要大費周章,跑到那個小巷裏來?那裏更容易被人發現,他難道不知道嗎?還有,當時哈侖老師說,她在辦公室的時候,曾經接到過一份帶有威脅性的郵件,接著,就在門口碰到了林雨儒。一封郵件而已,直接用中文可以說明白的事,他卻非要故弄玄虛整什麼摩斯電碼,這也有些太說不過去了。而且,黑陶那個人我了解,他連成句的英語都說不了幾句,更別說摩斯電碼了。最後,是你那個紐扣,你故意把紐扣丟到地上,黑陶怎麼可能沒有發現?這些所有,都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真正的內奸另有其人,而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嫁禍裕鴻,鏟平這個最大的威脅。”信晴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思維如此清晰過,所有的疑點都在一瞬間被解開,行雲流水,卻又讓人遍體生寒。
“是啊,好多的疑點啊,好多的蹊蹺啊。”蘇岫翹起二郎腿,點著頭說道:“我說信晴,你可真是太聰明了,我從小就聽過一句話,老實孩子蔫淘氣,說的就是你吧?看上去不搶不奪,不動聲色,實際上,可真是勢在必得啊。我來解讀一下你的想法吧,你之所以留在研究組,就是想要替裕鴻開脫,你應該是以為,玉清璿一定會和你一起,可是偏偏,玉清璿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了男朋友,你沒了依靠,一個人又玩不轉。所以,你盡管不情願,卻也必須要拉我下水。但是,裕鴻殺了我的隊員們,你很清楚、而且我的態度也很明確,我不會幫你調查這件事,所以,你就假借調查土怪和吸血怪的名義,來擾亂我的視聽。我表麵上是在調查吸血怪,而實際上,我正在做著幫你為裕鴻開脫的事。信晴,你當真是好深的心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