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就去找她問清楚好了。如果她真的是你想象中的樣子,應該是不會記恨你的吧?哪裏有那麼多不理解,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出來不就好了?”冉適喝光最後一口氣泡水,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拍了拍信晴的肩膀:“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信晴也站起身來:“但願如此吧。”
但願如此,真是最適合用來自我安慰的四個字,也是最無濟於事的四個字。就像,走出冷飲廳,外麵的烈日,依舊明媚而炙熱。
信晴站在家門口,深吸一口氣,這才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打好了腹稿,雖然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玉清璿喜歡誰、和誰在一起,也都是她的自由。可是,自己卻還是不願相信,玉清璿僅僅在和林雨儒出去一次之後,就答應和林雨儒在一起。她還記得,昨天玉清璿離開時,滿臉都寫著不情願,她寧願相信,現在的玉清璿是裝出來的,也不願相信,昨天的玉清璿是裝出來的。
“小璿……”信晴剛剛推開門,便本能的愣住了,所有的疑問和不解在此刻像是一顆毒瘤,長在信晴的喉嚨裏,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屋子裏一團糟,玉清璿的衣服和鞋子橫七豎八的丟在地上,信晴想進屋,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茶幾和沙發都被這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擠得移了位,在地板上露出一道鮮明的印子。
林雨儒坐在沙發上,雙臂張開,搭在沙發背上,玉清璿則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胡亂塞到箱子裏,一邊塞,一邊整個人都坐在箱子上,盡量將箱子壓扁,才不至於拉不上拉鏈。
見信晴回來,林雨儒連忙收起剛剛的狂放姿態,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那個……安學姐,你回來了。”
“沒事,你坐吧。”信晴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將背包摘下來,放到鞋架上。她抬起腳嚐試了一下,還是不知道自己該怎樣越過這地上的重重障礙,索性也就不再勉強,靠在鞋架上開口道:“小璿,你這是要做什麼?”
“啊,安學姐,是這樣的,小璿打算搬到我那去住一段時間。所以我來幫她收拾東西。”林雨儒怕玉清璿不好意思開口,自己先站出來解釋道。
“什麼?”信晴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你們這剛在一起,就搬到一塊去,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信晴姐,現在都什麼世道了。”玉清璿臉羞得通紅,抬頭看了信晴一眼,又快速的低了下去,似是在示意信晴不要再問這麼難為情的問題。接著,繼續將手中的衣服一件件的團成一個團,塞到已經嚴重超重的箱子裏。
信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做了個深呼吸,才勉強壓下去自己心中的不滿。忽的,她的視線瞥到了玉清璿收拾行李箱的手,剛剛舒展的眉頭,又再次皺了起來:“這不是我的外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