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說什麼？”裕鴻心裏擔心陳亦夏，又甩不掉黑陶，索性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我要說什麼不重要，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你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黑陶毫不躲閃的說道：“這些話，我隻對你說一遍，你給我記住，原介的法則你不懂，這裏的事情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要是真的為她好，就別那麼自私，讓她為你做這做那。”
“我從來沒想過這麼做。”
“那最好。”黑陶說著，將身子閃到一邊：“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裕鴻狐疑的看了黑陶一眼，什麼都沒說，隻是快步向前走去。
陳亦夏剛剛踏進大廳，便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怪異。這裏的一切，仿佛都已經被凍結起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夜無垠總是這樣，他不悅的時候，氣壓總是很低，而他也似乎很喜歡把這種情緒釋放出來，他才不會用憤怒來懲罰自己，情緒這種東西，既然無法控製，就把它變成無形的武器，這才是正經事。
不過，偏偏陳亦夏對這種無形的武器免疫，對她來說，現在的束縛，已經是一種最致命的毒藥。
“夜總。”陳亦夏輕聲開口，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嗯，我剛剛聽說了一件事，有人對吸血怪使用了精神攻擊，從而導致吸血怪的任務失敗了。你是這方麵的專家，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夜無垠將慍怒的情緒收斂回來，換上了一副惋惜的樣子。
“我……”
“夜總。”裕鴻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上前，握住陳亦夏的手：“是我做的。”
“是你？”夜無垠不悅而又狐疑的看著裕鴻，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零界的那些人。”裕鴻說道：“我初來乍到，原本隻是想熟悉一下原介的工作流程，從而快速進入角色，所以我才找到陳亦夏，讓她帶我一起去善後。可沒想到，我們兩個人剛好撞見零界那一群不知好歹的人來找麻煩，那群人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雖然成不了什麼氣候，可即便是兩敗俱傷，也得不償失。我便讓陳亦夏用了神聖介入，帶走了那個女店員，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死她們呢？以你現在的能力，加上陳亦夏和吸血怪，殺幾個小丫頭，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夜無垠並沒有罷休的意思，冷眼看著裕鴻和陳亦夏道。
“因為異能者。”裕鴻沒有一秒鍾的猶豫，脫口而出：“吸血怪選擇在那個女店員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下手，那個地方雖然平時不會有什麼人去，可前方是居民區，後方是冷飲廳，事實上並不安全，特別是，有人尖叫或者是爭吵起來的時候。吸血怪的體型過於龐大，偽裝起來也並不輕鬆。如果一旦發生爭執，異怪和異能者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會暴露。異怪、人類和異能者，這麼長時間以來，三者之所以能夠共存，就是因為大家都在保護著這個秘密，我認為，這個秘密應該是高於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