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為裕鴻辯解什麼，小璿，說一句喧賓奪主的話，如果現在，裕鴻願意接受我，我還是一樣會毫不猶豫的和他在一起。愛情就應該是這樣的，超越階級、超越仇恨、超越信仰，其實想一想，兩個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可歌可泣吧？就像梁山伯與祝英台，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樣。小璿，這句話，我送給自己，也送給你。愛情和正義是兩回事，但就這件事來說，我想，我應該也會站在那些死去同胞的立場上吧？”冉適說著，站到了哈侖的身後：“小璿，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我，可是這一次，我選擇留在零界。”
“能將愛情和信仰分離開，冉適，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哈侖笑了下，帶著些言外之意的說道，接著，又將視線轉向三人：“你們呢？”
“我無所謂，我聽大家的。”辰衣忻攤了攤手，麵無表情，看上去，隻是在做一道再普通不過的選擇題。
“我再說一遍，裕鴻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相信裕鴻，他永遠、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不管擺在我麵前的有多少證據，我都不信，我隻信裕鴻。”玉清璿一字一頓的說著：“哈侖老師，這可能也是我最後一次稱呼你為‘老師’，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蓄意，還是真的隻想揪出那個內奸，我都不會站在你這邊的，你也就不要白費時間了。”
“我接受。”哈侖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對於你來說，可能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談戀愛。但是，等到這個愛情的潮水褪去之後，你就會發現，你現在所堅持的一切究竟有多麼可笑。不過，這些話不應該由我來說，你怎樣選擇，是你自己的事。至少，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而且，我可以繼續給你機會，你隨時想通，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哈侖說罷，沒給玉清璿反駁的機會，將目光轉到信晴身上。不知是哈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信晴身上，等待著最後一個答案。
“為什麼這麼難的問題要交給我？”信晴攤了攤手，想笑卻笑不出來。她試了很多次，仍然做不到輕鬆的說出自己的決定，索性也不再勉強：“裕鴻吧，我選裕鴻吧。”
“為什麼？”玉清璿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信晴。
“我也不知道。”信晴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笑出來。
“既然你們都做出了選擇，我也就不勉強你們了。”哈侖微微點了點頭：“禦音、冉適、蘇岫，你們三個跟我來。至於你們，零界的大門隨時向你們敞開著。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我們走。”
哈侖說著，便大步走出實驗室。出門時，沒忘記帶上實驗室的門。玻璃門搖搖晃晃了幾下，終於無情的在原本以為可以永遠一起走下去的夥伴之間，隔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辰衣忻將手中的乙醇試劑越握越緊，忽的狠狠砸在地上，用力罵道：“操！”
乙醇的味道在空氣中漂浮著，酒精在空氣中洋洋灑灑的揮發，飄進三人的鼻孔裏。這樣的味道，讓玉清璿有些恍惚，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場怎麼也醒不過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