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還是沒有來。”琴禦音揚起嘴角:“你也是個別扭的家夥。”
“是啊。”冉適也笑了,將視線轉移到照片上:“現在想想,還真的挺遺憾的,也許從此以後,我們都沒有機會一起合影了吧。”
“也許吧。”說到這裏,琴禦音也歎了一口氣:“冉適,蘇岫和裕鴻,你相信哪一個?”
“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冉適搖了搖頭:“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相信裕鴻的,他是我那麼那麼愛的人,他就是我的信仰啊,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他呢?可是當我聽到蘇岫的那些話之後,我忽然間迷茫了。和你說的一樣,我發現我真的不夠了解裕鴻,或者說,我一點都不了解他,我甚至有一點相信蘇岫說的話了。不過我想,即便裕鴻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我也一樣會站在他身後的吧。”
琴禦音微微垂下頭,沒有說話,冉適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反問道:“那你呢?”
“我……我一直再說服自己,用我對裕鴻的了解、和這麼久以來和裕鴻的關係來說服自己。我覺得我就像是墜落懸崖的失足者,我握住一根樹枝,苦苦的支撐著,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冉適,你說,如果我真的站到了哈侖那邊,你會恨我嗎?”琴禦音緊咬著嘴唇,才不至於讓自己哭出聲來。
“不會吧。”冉適笑了下:“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堅持的東西,不是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其實已經沒有對錯之分了吧?不管你怎麼選擇,隻要你選擇了,那就是對的。”
篤篤篤。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琴禦音愣了一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門沒鎖,進來吧。”
門應聲被推開,一個陌生的身影緩緩走進來,她努力扯了下嘴角,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你來做什麼?”琴禦音退後一步,帶著戒備的看著蘇岫,她本以為進來的是信晴或者玉清璿,如果早知道門外的是蘇岫,她一定毫不留情的把門鎖上。
“我知道,你們現在不想見到我。”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不過明知故犯,就太沒意思了。”琴禦音轉過身,不去看蘇岫。
“你是在排斥我嗎?”蘇岫猶豫了一下,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來做說客的?沒錯,我真的是來做說客的。”
“你走吧,我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想聽你說的。”
“禦音,在這裏,最相信我的應該就是你了,不是嗎?”蘇岫站起身,瞪大眼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隨時都可能流下眼淚來。
“你們認識?”冉適在一旁聳聳肩問道。
“嗯,我曾經有一個任務,但是自己搞不定,哈侖老師就派禦音來協助我,我們就這麼認識了。”蘇岫解釋道。
“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是蘇岫救了我。”琴禦音抿了下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