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禦音走到台前,扯過麥克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好,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麵了。相信昨天關於裕鴻的消息,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想,我現在站在這裏,你們應該會覺得我是在替裕鴻開脫,沒錯,我就是要替他開脫,畢竟今天在這裏,我可以算得上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我承認,我們昨天的確是親耳聽到原介組織的首領稱呼裕鴻為兒子,但是對於這件事,裕鴻本人並不知情,他在零界工作了這麼久,他的為人你們在座的每一個都應該清楚。”
“我不同意!”王先勇站起身來說道,從他家出事之後,他便剃掉了他那乍眼的莫西幹頭,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幹靜利落的小平頭,卻更顯得尖銳犀利,以至於他的話裏,也多了幾分鋒芒:“裕鴻學長的能力,和他對我們的態度,我們自然是看在眼裏的。如果這事沒有證據的事情,不管是誰對我們說裕鴻學長是奸細,我們都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證據確鑿,證據說服著我們,讓我們不得不信。我們都知道,阮學姐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阮學姐現在的心情,我們也都能理解。但是,如果阮學姐真的想要說服我們,我們也還是希望你能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可沒有什麼力量。”
“我沒有證據,也並不是想要抵消你們對他的懷疑。隻是,現在裕鴻是奸細這個說法也並非是板上釘釘的事,懷疑歸懷疑,我還是不希望你們帶著有色眼鏡看他。”琴禦音鏗鏘有力的說道。
“但是阮學姐,你不覺得……”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禮堂的門猛地被推開,哈侖站在門口,陽光從她的背後照射進來,在地上拉出了一個長長的影子,讓她看起來又高大了幾分。
“老師,阮學姐在給我們開會呢。”一個男生,吊兒郎當的說道。
“琴禦音,誰讓你在這裏開會的?”哈侖語氣嚴肅的說道。
“我讓的!”冉適猛的站起身來:“老師,平台上的通知消息是我發的,學員也是我召集的,門外的登記簿上,寫的也是我的名字。這一切和禦音無關,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哈侖看了冉適一眼,臉上的震驚一掃而過,如果是在她的辦公室裏,她一定要狠狠的懲罰這幾個自以為是學生,而現在,她在這個諾大的禮堂裏,在所有學員的眾目睽睽之下,縱使她有滿腔怒火,也隻能咽進肚子裏。
她歎了口氣,緩緩走向前,從琴禦音手中拿過話筒,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昨天的消息,讓大家都感到很震驚。作為導師,我的確有向大家解釋說明的責任。正好,我就借著這個機會,和大家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