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叫我爸!”夜無垠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裕鴻,你別忘了,你的身體裏,流的是我的血。作為父親,我給你最後的忠告,你現在這樣自以為是,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是啊,你是我的父親,這真是我這輩子,最恥辱的事情了。”裕鴻輕蔑的笑了笑。
“到底還是小孩子,就喜歡在嘴上討個彩頭,好戲,還在後頭呢。”夜無垠帶著些嘲笑的語氣說道。
裕鴻沒說話,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冷風順著裕鴻的領口鑽了進來,裕鴻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統統豎了起來,與此同時,那具似乎早就失去痛感的軀體,終於恢複了意識。
剛剛,他隻顧著和夜無垠爭論,全然沒有感受到悲傷,而此時此刻,心口那沉悶的痛感和無力感忽然間席卷了他。他終於明白了玉清璿的感受,那種被自己完全信任的人背叛的感受。
自己的父親,他原本以為,即便是很難相見,卻也依舊是最熟悉的人,可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發現,這個人,是全天下最讓自己陌生的人。
自己的父親,是原介的組織者?還真是,可笑的不得了。
裕鴻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玉清璿的電話。
“喂?”隻響了一聲,玉清璿便快速的接起了電話。
“你在做什麼?”
“我在等你。”玉清璿頓了頓:“情況怎麼樣?”
“如果我說,我的父親真的是原介的組織者,但是我並不知情,你還會相信麼?”
“我當然相信。”玉清璿脫口而出。聽到裕鴻的解釋,自己反倒覺得輕鬆了不少。
“謝謝。”裕鴻笑了:“我會找機會和哈侖老師說明情況。”
“好。”玉清璿想說些什麼安慰裕鴻,卻又覺得,也許現在裕鴻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安慰,索性便什麼也沒有說。
裕鴻掛斷了電話,撥通了哈侖的號碼。
電話突兀的響起,將正在思考中的哈侖嚇了一跳,她帶著些不滿的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神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林雨儒風風火火的闖進了辦公室,她平時對這個男生沒有什麼印象,這個世界上的異能者太多,零界的異能者也不在少數,她沒有必要記住每一個人,隻記住有能力的、可以為自己所用的那幾個人就好。
顯然,林雨儒並不在這當中,如果一定要找出對林雨儒的印象,那就是上次在大會上,他的提議還算不錯。如果他是一個自然係異能者的話,自己說不定還會重用他一番,可他偏偏是精神係的異能者,也就隻能落得一個不務正業的名號。
林雨儒沒有敲門,大步走進來站在哈侖桌前喘氣,這讓哈侖感到很不舒服:“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