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鴻走進夜無垠的辦公室,在他的記憶裏,很小的時候,自己也來過這裏一次,隻是上一次,這裏似乎沒有如今寬敞明亮,也沒有如今這般令人生厭。
夜無垠站在落地窗前,盡管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夜無垠的身材卻依舊很好,盡管隔著白襯衫,也還是依稀可以看到他那結實的肌肉。這樣的身材,怕是上到中年婦女,下到初中學生,都會為之而傾倒吧?隻是夜無垠究竟有沒有利用他的好身材,去做一些對不起自己和母親的事,裕鴻一點也不想知道,也早就沒有了探究的欲望。
夜無垠轉過身來,他的臉上一條皺紋都沒有,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讓他看起來成熟卻絲毫沒有滄桑感。裕鴻從小就知道夜無垠很有魅力,幸而長大之後的自己,也同樣很有魅力,不過,他卻始終都沒發現,自己究竟有哪一點和夜無垠相像。
“裕鴻,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學嗎?我記得,你快要高考了吧?”夜無垠淡淡的開口,盡管語氣已經十分緩和,卻還是聽不出一絲和藹。
“想不到,您還記得我什麼時候高考。”裕鴻挑起嘴角笑了笑。
“哎,我知道,我這些年的確是冷落了你。開始,我是為了多賺錢,給你更好的生活,現在,是我想要抽身,卻又放不下我苦心經營的一切。”夜無垠歎了口氣說道,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對他來說儼然成了一道枷鎖,而若是剛剛的那個保安站在這裏,聽到夜無垠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難免不會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我習慣了。”裕鴻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今天來,不是來問你這個的。”
“那你來做什麼?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又沒錢花了?”夜無垠說著,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卡遞給裕鴻:“拿去。”
“不必了,你每個月打給我的錢我都花不了。”裕鴻沒有接夜無垠遞過來的卡:“我也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那你是要做什麼?”
“我有件事要問你。你認識黑陶麼?”裕鴻開門見山的說道,夜無垠一向不喜歡兜圈子,這一點,也算是裕鴻為數不多的遺傳。
“黑桃?你是在問我有沒有賭博嗎?”夜無垠攤攤手,打趣般的笑了笑。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原介組織,黑陶。”裕鴻卻冷冷說道:“你不是一個喜歡兜圈子的人,直說就好。黑陶是原介的重要負責人,那你呢?你在原介,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看來你都知道了。”夜無垠坐在老板椅上,點燃了一根香煙:“沒錯,我是原介的人,而且,我是黑陶的上司,就像你,哈侖和林淼,也在你之上,不是嗎?”
“看來你對零界的事,知道的很清楚。”裕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