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裕鴻笑了笑，他的笑容裏帶著一絲疲憊。
其實玉清璿的內心夾雜著一絲不甘願，縱然琴禦音出口傷人，可他裕鴻又始終都是對的嗎？難道不是他包庇陳亦夏在先的嗎？玉清璿之前已經在心裏設想出了無數種指責裕鴻的說辭，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開口，竟會如此卑微而懦弱的說出一句“我相信你”。
可直到玉清璿看到裕鴻的那個笑容，聽到他說出的那句“我知道”時，玉清璿才明白，其實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了他的那個笑容，她一輩子都戒不掉。
“其實……禦音姐也沒有惡意的，她的性格你知道，從來都是想什麼說什麼，她不是真的懷疑你的。”玉清璿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替琴禦音辯解道。
“我知道。”裕鴻點點頭：“我沒有生氣，事實上，我也沒有什麼資格生她的氣，相反，是我要感謝你們，在哈侖老師麵前，沒有把陳亦夏供出來。不過她說的沒錯，你們每個人說的都沒錯，我的確是應該找她問清楚，不管她是否無辜，她都是目前唯一可以幫助我們的知情人，不是麼？”
玉清璿沉默的點了點頭，裕鴻不愧是裕鴻，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這樣的無懈可擊，隻是，相比起他的說辭，玉清璿更在意那一句“是我要感謝你們，在哈侖老師麵前，沒有把陳亦夏供出來。”
“她……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麼？”玉清璿試探著問道。
“其實也不是吧。”裕鴻卻大大方方地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陳亦夏她總是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我願意去相信她。這麼多年，我也算是樹敵無數，隻是，偏偏不想把她當做我的敵人。我和她接觸過幾次，除了必要的時候，我和她從來不會提到異能者和異怪的事情。因為我每次提到它們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她眼裏的無助，還有那種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感。其實禦音說的對，她在我麵前表現出的這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隻是逢場作戲，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可是，我願意相信她，就像，你相信我這樣的相信她。”
玉清璿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微微笑了。逆著光，裕鴻抬起頭看著她的臉，淡淡問道：“你笑什麼？”
“沒有。”玉清璿搖了搖頭：“我隻是有些後悔，早知道，我就不聽這個故事了。如果，我是說如果，陳亦夏真的騙了你呢？你會不會感到很失望呢？”
“會，也不會吧。”裕鴻笑了下：“畢竟，還有你在。”
“我？”
“是啊，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無條件相信的人。”裕鴻笑了笑。
“排在陳亦夏之前麼？”玉清璿愣愣的問出一句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