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有滿屋子的向日葵,卻在充滿陽光的田野裏對自己開了一槍。】
高原的氣候叫人摸不清,忽而喜,忽而慢;忽而風滿天,忽而平靜得紋絲不動。
他在高原的平野上搭了間屋子,層層疊疊的藤蔓攀上屋脊,給屋子添了綠意。
他如往常日出而作,穿著靴子,走過昨天下雨而顯得泥濘的田野裏。
清澈的天空在頭上,溫潤的黃土在腳下,清新的原氧夾雜著野花香沁人心脾。
看完林子,他邁步到林裏的小河,清透的泉水撞擊沿邊石頭,發出呤叮響聲。他俯身捧了捧水喝,把水囊裝滿。
“滴滴”聲弱弱地響在耳邊,他警覺地環視周圍。
腳下小心地走動,他突然眼神一凝。
遠處,有輛轎車翻滾到了坡下,隱隱紅光乍現,周圍有打鬥的痕跡。他靠近了點,聞到有汽油的氣息,看見一人匍匐前進,掙紮著遠離將要爆炸的車。
他猛地奔過去,將他抱起跑遠。
等跑遠了,突地“嘭”響,火光漫天。
他將人放在樹旁,剛才跑時,他隱約注意到他的胳膊和腹部中了槍,趁他意識不清醒時,卸了他身上的MAC10衝鋒手槍和雕著淩霄花的匕首。
他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10。
一隻粘連著血跡的手沒有什麼力氣地按下他的手機,另一隻手使勁迅速握向他的脖頸。
他擋下他的手,一手圈住他的兩隻手,他激烈地反抗。
他劈向他的後頸,他暈過去,身子倒下靠向他。
他把他的手臂和腹部用身上帶著的藥處理,包紮好,再次把他抱起,朝著屋子方向走去。
他低頭看向懷裏的人,或許是剛剛發生過打鬥,他的臉被劃了道痕,沾著紅得發黑的血,麵色更顯得蒼白,但難以掩飾其郎豔獨絕的容色。
進了屋子,他把他放在旁邊的躺椅上,把他衣服解了,拿毛巾去掉血跡,敷上藥。
費了大把勁弄好後,不再理會他,徑直去打了桶水,搓澡去了。他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走向床邊,躺下睡覺。
半夜,受傷的人難耐地挪動身子。他聽見動靜,沒有起身,打算睡飽為止。
“嘭”他滾到地麵。他搓了把頭發,走過去,把他抱上床,並警告道:“別動。”
他緩了緩,沒有說話,依偎在他後背,呼吸放得很輕,好像伺機而動。
1+1>2
清晨,明媚的陽光悄悄地透過樹梢照在相擁的倆人身上,在他們身上蹦蹦跳跳,好不快哉!
他起身搓了搓臉,揉了把眼睛,去往屋外拿起杯子牙刷,在水龍頭上接了水。
眯眼刷牙時,聽到一聲響,猜測應該是他醒了,便加快了速度,捧水摸了把臉。
關了水龍頭,奔向屋內。
他躺著床上輕笑,溫和道:“昨天謝謝,薑西木,”與他昨天夕陽下的態度截然不同。
“嗯,雲永安。”他淡淡道
“昨天救你,費了我許多藥材還有時間,有錢嗎?概不賒賬。”雲永安說道
空氣莫名凝了下。
“你會醫嗎?在這治好我給你四億。”薑西木慢慢道,頗有點咬牙切齒
“可以,治好要看你什麼時候離開。”雲永安快速分析其中利弊,才道
“半個月,行嗎?”
“嗯,我要去看林采藥,不要在屋裏隨意走動,亂碰東西。”
雲永安去昏暗的雜物間拿了幾把工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