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醫錦墨這麼當頭一喝,所有的賓客頓時朝這邊看了過來,一見是這兩位,還以為是兩人吵起來了。
正想勸架,外麵的天空卻陡然間陰沉了下來。
“天怎麼突然黑了?”
能來這裏的,大多都是洪家一些好朋友,再就是為了接近醫家而故意跟這兩家走的進得人。
一見到這種情況,紛紛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畢竟醫錦墨的身份擺在這裏,如果她說出了事的話,那就絕對出事了。
正想到這裏,外麵突然傳到一道悶雷聲。
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還是藍色的天空一下子烏雲密布,猶如到了夜間一般。
一道閃電劃過,無比陰冷的感覺席卷而來。
寺翰林突然覺得心頭咯噔一下,條件反射的朝寺文看過去,隻見她的臉頰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幾條黑線。
手中的文件早就被她捏碎,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而她身邊的洪柏文嘴角更是堆滿了古怪的笑意,一雙眼睛裏麵漸漸染上了殺意。
任北冊見狀,當下將孩子往醫錦墨的手中遞了過去,另一邊開始畫起了符篆。
幾秒鍾之後,一道金色的符篆飛了過去,“赦令!”
然而,身穿著白色婚紗的寺文卻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朝寺翰林而去。
“桀桀桀,終於等到今天這個機會了。”寺文嘴裏一邊說著,手指上的指甲瘋漲了起來,帶著無盡的殺意。
這一刻,所有的賓客都慌了,突然發生這種詭異的事情,任誰一個普通人都覺得可怕。
可當他們來到門口的時候,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回去。
“今天你們一個都不準走。”洪柏文大笑著,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賓客就是一掌打去。
“嘭——”
寺老爺子倒飛出好幾米,下一秒,隻見一個身影閃過,任北冊將人扶了起來。
“躲開!”
醫錦墨隻覺得一陣發虛,一手抱著孩子,一邊勉強的跟洪柏文抗衡著。
剛才葉尋內急,所以找廁所去了,一回來卻見到了這幅景象,頓時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結婚典禮變成了這樣。
“幫我照顧好天佑。”醫錦墨哪裏有這麼多時間解釋,將孩子塞到她的懷中就抓洪柏文了。
青天白日,能夠騙過她和師兄的眼睛上了這兩個人的身的,究竟會是誰?
想到剛才孩子的異樣,就覺得這件事情來的實在是太蹊蹺了。
這邊,任北冊也開始跟寺文打了起來,由於顧忌她的身份,任北冊沒有出全力,這樣一來兩人就牽製住了。
“滾出來!”任北冊冷喝著,此時昊天塔不易拿出來,卻見寺文臉上的黑氣越發的濃重,這樣下去對她的身體絕對不好。
“桀桀,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小子趕緊離開,不然我吃了你!”
那聲音似乎是上了年紀的聲音,可是仔細一聽,好像是嗓子壞掉了的感覺。
可是寺翰林聽到這句話之後卻突然震了震,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自己的孫女。
“怎麼樣,沒有想到我還會回來找你吧?”
察覺到他的目光,寺文古怪的笑著,伸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恩,把你的孫女打扮的還真是好啊,可惜不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不過你放心,等你死了,咱們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說著尖叫一聲就撲了過來。
洪柏文的父親在後麵聽到這句話差點嚇得暈過去。
這是鬧得哪一出,孫女兒竟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可是想想她這樣的情況應該是被鬼上身了,可是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太好。
“你……還沒有輪回轉世。”寺翰林此時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目光緊緊盯著寺文。
不,應該是透過寺文看著那位。
“你不來陪我,我怎麼可能瞑目!”
一道濃厚的陰氣襲來,任北冊正要伸手擋,卻被寺翰林叫住。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胡子上麵已經染上了一些血跡。
“你想做什麼衝著我來就好,不要跟孩子過不去。”
“嗬嗬……孩子?你能記得她是你的孫女,為什麼就不想想我那剛出世的孩子,想想你當年是怎麼對待他的?”
寺文情緒十分激動地說道,手中的陰氣再一次加重,你自己親自動手殺了他,你這個劊子手!”
寺翰林渾身一震,似乎沒有了話。
而對麵一身雪白的新娘子伸著長長的指甲便要掐上來。
“這些年我一直等著這個機會,讓你在最高興的時候墮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