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一直到了一幢府宅門口才停下來,門口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門口站著很多人,沒有一個能看得清他們的長相,看上去十分詭異。
此時此刻她的喉嚨一鬆,這才能開口說話。
“祝赫清,你是不是瘋了!”
被點到名,祝赫清隻是輕輕的笑了起來,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下去。“我沒有瘋,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你……”
“噓……不要說話,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
說完,隻見他手指微微一動,醫錦墨身上的衣服瞬間變換成了大紅色的喜服,鳳冠霞帔樣樣俱全。
麵前的男人身上本是天青色的長袍,一瞬間也換做了古代時候的喜服,大紅的顏色映襯著那張俊顏越發的柔和。
醫錦墨心中一驚,正要說話,人卻被他抱了出去。
落地的一瞬間,還夾雜著他的聲音,“可以開始拜堂了。”
下一秒,那門口的喜婆便開始喊了。
跨火盆,拜堂一樣不落。
這一次,醫錦墨又不能說話了,身體不聽使喚的跟著他做著這些,直到夫妻交拜的時候,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上麵被咬出血來也渾然不知。
強烈控製著自己的身體這才沒有讓自己彎下腰去。
“咦?怎麼回事,新娘怎麼不拜?”
喜娘有些疑惑的朝醫錦墨看過去,頓時像過來人一般笑了起來,“怎麼著,到現在就害羞了,都快要拜完堂了就別這麼別扭了吧。”
說著伸手在她的脖子上一按,醫錦墨悶哼一聲,一瞬間,死死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偏了一些擺了擺。
對於這些喜娘自當時不會在意的,然而在祝赫清的眼裏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始終是笑眯眯的看著她。
“好了,拜完堂了,送新娘子回房,新郎要陪客人咯……”喜娘笑嘻嘻的揮舞著手中的小帕子。
然而,祝赫清卻突然揮了揮手,外麵本來是晴朗無雲的天色,瞬間黑了下來。
“我看就不用陪客人了吧,應該洞房才是。”
喜娘頓時一愣,抬頭看去,卻見他眼睛的瞳孔縮了縮,一瞬間便又轉身揮了揮手怕,“啊呀對呀,現在天色已晚,應該洞房才是。”
說著帶著身邊一幹人等圍了過來,“送入洞房……”
話音一落,祝赫清再次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後麵走去。
一路廊腰縵回這才走到了喜房,此時的醫錦墨有些發暈。
腦袋雖然暈,心中卻跟明鏡似得。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洞房。
她還懷著孩子,更不能……
就在祝赫清將她放在床上轟走了所有人之後,這才感覺到喉嚨一鬆,她知道自己又可以說話了,可惜身體還是動不了。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這般沒用。
“你如果今天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誰知道這柔愛黑氣能夠聽了突然笑了起來,“一輩子嗎?我倒是希望能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這話說的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
走上前,坐在她的身邊。醫錦墨又開始緊張起來,“你……”
“放心,我知道你現在懷孕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男人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醫錦墨還想說什麼,卻見他突然撇過頭朝著那貼了“喜”字的窗子看過去,臉色微微一變。
現在她完全沒有靈力,五感的感官也退步了不少,所以祝赫清察覺到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正當她想著,麵前的男人卻已經回過神恢複了正常。
“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我出去有點事情,馬上就回來。”
聲音很是柔和,如同丈夫在叮囑自己的妻子一般。
如果是師兄這樣跟自己說話,想來她是會很高興的,但眼前的人是祝赫清。
她沒有作答,心中千般萬般想要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沒有問出口,因為她知道即使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隻要他不對自己做什麼就好。
見她沒有太大的反應,祝赫清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才轉身往門外走去。
一時間,屋子裏麵除了紅色蠟燭祝紹的聲音便再無其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卻聽到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眼前的紅蠟燭也發變得模糊起來,一如之前見到的喜娘的臉一般。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清冷又焦急的聲音,一瞬間,她像是被揭開了束縛一般站起來朝門外跑去。
“錦墨!”那個清冷的聲音……